愛麗道:“蘭狄少爺最後留下的關鍵就是堅果,所以研究員們要拿堅果進行實驗,但蕭默不同意也不給出任何理由,只能當胡攪蠻纏看。安明原話是:‘這大少爺整日無所事事才有空找茬。’你說要不讓他幫忙去照顧其他隔離的病人,正好人手不夠。”
季威沉默後,道:“再等等吧。”
第23章 賤心可浪07
第三日。
蕭默一個翻身摔到地上,晃了晃腦袋悠悠轉醒,渾身痠痛僵硬。他捶了捶肩膀,仰視凳子腿,恍惚想起自己昨晚睡在監控室。旁邊是混熟的保安兵之一,見他醒來指指個辦公室門口的監控,道:“你看那個叫安什麼的傢伙又去找所長了,肯定是去告你的狀。”
蕭默點點頭表示知道,道了個謝,伸著懶腰轉身去洗漱……他清楚研究所的人怎麼看他。明明說要負責,還不好好給男孩喂藥打針,打掃衛生嫌棄髒,見到床上地上的屎尿也留給別人清理。
簡而言之……其實就是在混吧,混到輿論風聲下去了,再回戰地醫院當大爺!
冷寒的水撲在臉上,鏡子映出蕭默溼漉漉的臉,眉眼彎彎露出笑意。在旁人看來,他的負責根本毫無依據、毫無行動、毫無進展。但事實上,蕭默和季薄陽的夢境相連,過去這是令蕭默痛苦的一件事,現在卻是他負責的唯一參考標準。
季薄陽自從患病那夜,夢境整晚都是漆黑的。
照顧季薄陽的第一天,被咬後他的夢境依然伸手不見五指,卻能聽見聲音,似有看不見的溪水流經旁邊。第二天夜裡,黑暗中有了朦朧的光,雖然追尋了許久都觸不到……這些都是別人無法察覺的季薄陽心中的變化。
蕭默打理好儀容,再次造訪倉庫。
開啟鐵門後濃郁的隔夜屎尿味再次撲鼻而來,蕭默臉色霎變,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額頭青筋直跳!抬眼就見季薄陽蹲在地毯上撒尿,褲子都沒脫,尿液滴滴答答順著褲縫滲出……
蕭默腦中的某根弦,啪嚓!斷了——
“不是說過不許隨地大小便?!不知道打掃起來很讓人心煩嗎?!”
蕭默快步上前抓住男孩後腦勺,把毫無準備的男孩整張臉扣在地毯的尿液上,“你聞聞,自己聞聞髒不髒!”
蕭默熱血衝頭也不知怎麼想得,做了一件沒羞沒臊的事——
他赤手抓起床上凍乾的一坨屎就塞到男孩手裡,“你再摸摸,惡不噁心啊,惡不噁心!”
監控螢幕後的保安兵被大胖子的爆發驚呆了!
螢幕中的男孩狂暴起來,和胖子扭打成一團,你一拳屎,我一掌尿,從地上打到床上再打到地上,一大一小一肥一瘦打得滿身尿騷屎臭,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蕭默受不了這臊臭的氣味,遙控鎖鏈把男孩釘在牆上,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呼呼喘粗氣,互相瞪視著平復呼吸。
倉庫裡。
蕭默嫌棄地看著兩人身上的黃泥黃湯,差點沒嘔出隔夜飯。強硬地拖著男孩去洗澡,就在打通牆壁的隔壁。
“老實點!再敢亂揮手我就一輩子把你釘在牆上。”
蕭默扯著跌跌撞撞的男孩走進浴室,鎖好門,把男孩按在凳子上,脫掉他的衣服,腳上有腳銬沒法脫褲子,蕭默出了浴室去櫃子裡翻出一把剪刀。
男孩緊緊盯著蕭默,大胖子手拿剪刀逐漸逼近,男孩警惕得渾身毛髮都乍起來,不停踢動腳踝的鎖鏈,卻沒有像以前一樣隨便咬人。蕭默出手果斷,剪裂的褲子片片落下,露出白嫩嫩的下腹,有一塊淤血。
蕭默氣急時拳頭很重,男孩感覺腸子都糾結纏繞在一起。狂暴雖然讓男孩兇殘度暴增,但體質依然孱弱,肚子到現在都有些抽抽麻麻的陣痛……
男孩死死盯緊蕭默,大胖子把男孩長期擦傷的腳踝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