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嘆了一口氣，看了季冬暖兩眼，話到嘴邊還是嚥下去。她今晚已經兩次欲言又止了，這副模樣更讓季冬暖不安。“今晚你們都好奇怪啊，你也是，霍世江也是，你們該不會有什麼事瞞著我吧？”季冬暖問。

“哎呀已經十二點了呀！”菜菜子驚呼，一翻身躲進被子，“明天還要拍廣告片呢，快點睡覺！”

季冬暖心裡仍是懷疑，想打個電話問一下A市的其他人，換了SS公司給的手機後，她都沒有想到將通訊錄複製過來。眼下除了霍世江的號碼，其他人的她都記不得。“欸，kitty姐，你知不知道勝部的號碼？”

“記不得……菜菜子平日裡和勝部來往多一點，她應該記得吧。”

“不不不，”菜菜子在被子裡高聲否認，“我也不記得。”

算了，還有五天就回A市了，到時候不就全部都清楚了麼？季冬暖想著，洗漱後也躺下。她做了一個夢，漫長而斷續的夢，夢裡霍世江站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凝視她，無論她怎樣奔跑過去，她都無法靠近。

這個夢預示了什麼？夢醒後季冬暖仍是擔憂。

十天的出差結束，她們離開山東飛往A市。霍世江在忙沒有來接，勝達廣告倒派了專車過來。下了飛機，她們在出口看見公司派的的車。就在她們三一人拖著一個小箱子走向那輛黑色越野的時候，一個女人帶著幾個黑衣人從另一個方向走來，將她們攔住。那個女人摘下墨鏡，氣勢凌人：“我是你們勝部長的愛人，我有些私事想找你們中間一個人談談。這種事情明說不太好，我就在那邊的咖啡等，那個人請過來找我。”

什麼私事？這種場面通常都是正室抓小三……難道？季冬暖驚住了，看向菜菜子和kitty。

勝部的老婆說完話，重新戴上墨鏡，扭頭就走，高跟鞋在地面上踏出陣陣聲響。

“不用猜了，”菜菜子笑，“是我，你們說我有情況，我的情況就是勝書。”

“你……你不是知道勝部有家室的麼？”季冬暖詫異，如果說當第三者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還能被原諒，那麼菜菜子就是明知而為，蓄意破壞別人的家庭了……

“可是沒辦法啊，一起在一個部門工作這麼幾年，以前都不覺得有什麼，可有一段時間突然就對他有好感了……好感這種東西誰說得清，等我理清楚，我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即使知道他有妻子有女兒，可是我卻不願意錯過……好了，你們先回去吧。”

“唉，你保重。”kitty拉著季冬暖走。

“季妹妹，”菜菜子從後面叫住季冬暖，“對不起，之前勝書跟我說霍世江遇上麻煩了，我沒有告訴你……霍世江來找你他也沒有告訴你，我想他要瞞你肯定是想出了辦法，所以我才忍住沒說的……也許你會認為我是別人的第三者，不道德，可是我心甘情願……我把你當妹妹看，希望你能扞衛住自己的愛情。”

菜菜子說完就走了，拖著自己的行李箱無所畏懼地走向另一邊的咖啡廳，她的背影灑脫，彷彿自己的所奔赴的不是戰場不是指責，而是一個神聖的殿堂。

“其實也沒什麼想不通，現在想一想，工作的時候，菜菜子還會偶爾搭一把勝部的肩，言語中也不乏親密……很多細節都其實說明問題了，只是我們從來沒有往那個方面想而已。中間的隱情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不能以一個角度去看她。唉，好了，別想了。”kitty勸道。

“好吧，我一時間還真不能接受……”

從大學她就明白一句話，這個世上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她不知道菜菜子和勝書的愛情該怎麼評定，是偉大還是可恥？也許周圍就是一張紙，每個人都將乾淨的一面展現給別人看，卻將有汙點的背面藏起來。她不想去挖掘，挖掘的越深越可怕。

“好累……”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