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乘舟師弟來後有些尷尬,儘管師弟說過三個月或是半年戰力便可盡皆恢復,但這段時日內,落入準武者境界,這樣的高院牆躍上都要費些氣力,怕心中也會有些不痛快。
其餘弟子見司寇開門,自都明白了司寇的意思,所以也一個個都走了正門,謝青雲瞧見,雖覺著即便他們都飛躍入了院中,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在意,可師兄、師姐們能這般顧慮到自己,自是心中感激。
眾人一齊忙碌,很快一頓美味佳餚這就上了桌子,大夥吃喝說笑,不亦樂乎,酒過三巡,還是司寇先一步道:“師弟還是考慮一二,雖說今夜沒遇見什麼危險,可不代表時間久了,那楊恆不會蠢蠢欲動。”
羅雲也跟著點頭:“我也是這般想。”
隨後,胖子燕興、姜秀,連最開始也覺著不會有人敢動乘舟師弟的子車行也都一起點頭。
謝青雲知道師兄、師姐們不會因為他之前的幾句說笑、賴皮,就對他以後放了心,當下就應道:“師兄說得在理,可總教習傳出來的話,想必你們也都聽見了,我便是戰力無法再回復,也會留我成為滅獸營的子民,這便是告之那些個與我或是六字營有嫌隙之人,莫要妄動,藉著我戰力消失的機會,來找我麻煩。”
子車行聽後,點頭道:“是啊,乘舟師弟這般說,好像也有道理。”
羅雲揮手道:“話雖如此,可總要以防萬一,且楊恆這類人想找你麻煩,必不會親自露面。”
羅雲說過,子車行又撓了撓頭,道:“也是,羅雲說得也有道理。”
他這來回一說,原本剛剛從說笑中出來的眾人,又跟著一起笑了起來,胖子燕興習慣性的一巴掌拍在子車行寬厚堅實的肩膀上,道:“你這廝,到底想說什麼,要送師弟呢,還是不送。”
子車行被這般一問,倒是愣住了,不過只愣了片刻,才道:“還是送的好,我又不怕什麼麻煩,師弟若是真遇見麻煩。那可就麻煩。”
一堆麻煩一出,大夥又笑。謝青雲邊笑邊道:“其實你們若是送了,還真就有麻煩了。不管我戰力消失得再如何合情合理,楊恆、葉文之輩定會覺著十分突兀,除了總教習說要收我成為滅獸營永久子民之外,便是這一層突兀,楊恆、葉文也不敢來尋我晦氣,就算想法子請了其他人來,也同樣如此,他們一定會擔心我有可能是在玩什麼花樣,戰力仍舊在身。只要將他們請來之人制住,隨意一逼問,就能供出他們來,到時還想抵賴也是不成。”
停了停又道:“只有我真的戰力全失,被他們請來的人揍了一頓,就算瞧見是誰,也不敢亂說,只因為我再不能戰,敢說的話。以後他們時不時會找人來打我一頓,便是捉住我沒有戰力這一點,就可以讓我在這半年裡,屢受欺辱。同樣只要證實了我戰力全無。說不得還會在荒獸領地找你們的麻煩。”
“怕個鳥,這兩年師弟不在,咱們也沒少應付麻煩。他們也沒能如何。”子車行嚷道。
“師弟不在,和師弟回來後立了大功。但戰力又消失不見,完全不同。”司寇接著子車行的話說道。
“怎麼不同?”子車行聽後。只覺著納悶,轉而看姜秀,姜秀也是搖頭,不大明白其中道理。
胖子燕興心思機靈,司寇一說,他便想到,當即解釋:“此乃人心人性,當初師弟失蹤,劉豐和彭發也都失蹤,且還基本上證明已經死了,楊恆、葉文想要報復,也要掂量掂量,他們自然不認為師弟一人能殺掉劉豐、彭發二人,只會猜想師弟身後還有什麼人護著,如此這兩年和咱們六字營摩擦雖然不斷,可也不敢太過分,基本上算是一種平衡,說白了,他們對劉豐也沒有甚麼感情,對咱們的仇恨都來自於當初師弟打了他們幾個巴掌,狠狠的讓十字營丟了臉面。”
停了停又道:“可劉豐、彭發之死,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