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舟何在,可瞧見有賊人來?”
這聲音正是那位魚鱗甲弟子所發。
“什麼,你真是藥長老的朋友?”少女一聽,面色大驚,跟著眼神落寞:“要殺要剮,隨意。”
謝青雲卻笑嘻嘻的看著她眨了眨眼:“還不躲麼,他們上來,你就沒得跑了。”
少女又和初見時一般:“啊?!”了一聲,眼神雖仍舊猶疑,卻絲毫也不停,當下捲起地上所有的衣物,一閃身,推開臥房的門,溜了進去。
“嗯?”謝青雲見她進去,便大模大樣的從樓梯上下了一樓,正巧看見藥長老的弟子進來,當下問道:“半夜三更,吵吵嚷嚷,你巨魚宗出了賊,卻跑來吵我。”
不待對方答話,謝青雲又道:“哎呀,糟糕,莫非是你巨魚宗的毒計,故意說是走賊,然後你再殺了我,好賴在賊人身上?!”
這話一說完,謝青雲就向後急閃,做出一副防備模樣。
“放屁!”若非宗主親自交代,這位藥長老的弟子上午就想揍謝青雲了,如今又聽謝青雲這般說,再也忍不住痛罵起來:“你什麼東西,也配住我師父的樓閣?若非宗主大人有令,早宰了你餵魚了!”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你還是要殺我。”謝青雲一臉驚駭:“莫要過來,你都說了宗主有令,莫非是你自己個想借此機會殺我麼?”
“滾蛋!”鱗甲弟子再沒心思和謝青雲多囉嗦,理也不去理他,沒去走那樓梯,一個箭步躍上了二樓,這便一把推開書房的門。
謝青雲見狀,也無能為力。此刻若是上前阻攔,更會被這鱗甲弟子懷疑,反而會搜得更加仔細,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在剛才那麼一會,稍微拖延一點時間,希望那少女能夠乘此機會藏好。
這少女什麼身份,又是什麼人,謝青雲完全不知,願意幫她,只是看在她大約是巨魚宗敵人的份上,雖說巨魚宗的敵人未必就是好人,可至少眼下,謝青雲把敵人的敵人就當成了朋友。
至於這少女的手段,謝青雲不覺有什麼,他自己個也是個坑人不眨眼的傢伙,危急時候鬥戰搏殺,自然要用非常手段。
其實,與少女打過這麼一回,除了勢均力敵的武技之外,還有這般勢均力敵的坑人的法子,反倒讓他生出幾分親切,若非少女的容顏比師孃少了一分妖靈之氣,他還真要懷疑對方也是妖靈族的一員了。
雖然無能為力,但謝青雲還是上了樓,跟在鱗甲弟子身後嚷嚷:“這是你師父的樓閣麼,為何沒人說與我聽?你要是早說,我就不在他床上撒尿了。”
“你!”鱗甲弟子一聽,頓時勃然大怒,原本從書房中出來,這就要進臥房的。卻被謝青雲氣得,就要動手。
“你不是說不來殺我麼。你要殺人……”謝青雲滿臉害怕,向後連退了數步。他知道這鱗甲弟子早晚要進少女躲藏的臥房,但能拖半刻就是半刻。
“明天過後,你就等著死吧!”鱗甲弟子狠狠的瞪了謝青雲一眼,忍住怒氣,推開臥房的門。
謝青雲三兩步又跟了上來:“明天過後,為何我會死?你們又有什麼陰謀詭計?我會把你的話告訴總教習的,他一定會保住我。”
鱗甲弟子的話,顯然表明他們巨魚宗準備充分,當有什麼法子。定下謝青雲的罪,不過謝青雲並不擔心,只是隨口試探一番,一邊試探,一邊左右四看,又用餘光向上、向床底,向衣櫃瞄了瞄,卻尋不到那少女半點蹤跡。
“對付你這小兒,需要詭計麼?”鱗甲弟子冷笑。同樣四處檢視,不過卻比謝青雲大開大合的多,衣櫃什麼的直接開啟,床底下也彎腰。直接取了佩刀,胡亂橫掃。
“光明正大,你們又如何定得了我的罪。”見鱗甲弟子尋來尋去。也找不到那少女,謝青雲也微微放心。當下繼續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