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閃閃,尤如貪吃的貓兒在偷看主人殺魚,滿帳篷裡瀰漫著茉莉花粉般的香氣。小太監光身子躺在床上,斜眼瞅著銀杏兒一件件地往下扒衣服,紅紅的臉,長長的發,挺挺的胸,圓圓的肩,細細的腰身,潔白的**,最後只剩下一件小褲頭兒。小太監翻身起來,雙手扳住新娘子的香肩,搖搖說:
“可人兒,你真是個可人兒!人家說秀色可餐,果真是秀色可餐呢!”
“沒羞!”銀杏兒胡亂雙手抓一件小衣護在胸前,紅著臉頰低頭反駁道,“不是那一大盆子手抓羊肉,你這陣恐怕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還秀色可餐哩?”
小太監不由分說,又一縱身躍了起來,伸右手摟住姑娘的脖頸,左手往下就扯那件礙事的小褲頭兒。他的那支茅草叢中矗立已久的長槍早就等得好不耐煩,駕輕就熟,稍作試探便徑直而入。
只聽得銀杏頓珠“哎喲”一聲,新娘子皺眉嗔道:
“官人好不憐香惜玉?我又不是別人的老婆,你那麼狠做什麼?”
小太監喘著粗氣嘟嚷道:“娘子別說話,稍待就好。”
不大一會兒,銀杏兒彷彿也進入了角色,迎合著丈夫的**,伸出雙手在小太監的俊臉上摩挲不止。
“嘣嘣嘣!”木門上為防風防寒,上面包著羊皮,所以才發出這樣的聲音。
“官人,有人敲門!”銀杏兒提醒說。
“別管他,馬上就好!”小太監此時已經心馳神往、無及其它。
“不行不行,門沒關,不應聲他們會進來的!”說罷,銀杏兒一扭屁股,從小太監身下抽出身來。
“他敢,我不殺……”
然而,小太監正要在開閘放水之際,一個“殺”字尚未說完,猛然間堤壩潰決,洪水氾濫,媳婦兒卻閃身走了。可惜了他的大部分瓊漿付諸在床單之上,只有些許先頭部隊捷足先登,強行入城。小太監沮喪地仰面躺下,嘴裡惡聲惡氣地罵道:
“媽的,日後查一查,找出這個小王八羔子,五十鞭子都算是輕的了!”
“什麼事?”銀杏披上衣服站在門後輕聲問。
“大帥有令,傳先鋒官火速進大帳議事!”傳令兵在門外叫道。
“知道了,馬上就到!”銀杏代夫回言。
“什麼狗屁大帥?在我那裡連個小校都不如!還把老子攆得跟賊似的,草!”小太監餘怒未消,怨天怨地獨自在被窩筒裡發牢騷。
新媳婦銀杏笑慰丈夫道:“好了好了,我的潘大將軍,別擺你的臭架子了!現在是在人家勺子底下盛飯吃,大帥就是天,可是罵不得的呀!”
“其實再有片刻就好……”小太監還為剛才那事耿耿於懷。
“快去快去,晚上再來!”
雷旭彬見小太監匆匆進帳,示意讓他按次序坐下,先敷衍了事地恭賀他兩句,便切入正題,說:
“潘將軍,剛才接到訊息,德格爾和周瓜卡、麥週三人連夜不辭而別,去向不明,請問你對此有何看法?”
“肯定是投敵去了,請大帥速作準備才是。”小太監想也不想,便根據自己的判斷得出結論。
“先鋒官純粹是胡說八道,弟兄們都不是一天兩天的關係,我們中間哪有這樣的敗類?”副帥丹增不服,狠狠的瞪了小太監一眼道。
“既是回家為何不辭而別,不是投敵為啥要連夜動身?”小太監據理反駁。
丹增無詞,吱唔道:“這個、這個,也許是……”
雷大帥揮揮手道:“好了,別再爭吵了。我看先鋒官之言有道理,不如我們早做準備,以防萬一。”
正議論間,忽有探事小校來報:“報告大帥,有番兵來襲,離我不足十里!”
“多少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