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一向崇尚武士道精神的倭兵倭將紛紛像無頭蒼蠅似地哇哇亂叫著毫無目標地四處狂奔。他們本來可以有組織地發起突圍,然而人生地不熟,又不知埋伏了多少人馬,所以才亂成一鍋粥。
小太監突然發現在朱林宗的旁邊,有一名騎黑馬的大漢,年約十七**,塊頭長相極是雄壯。只見他頭上包塊黑毛巾,手使兩柄大斧子,絡腮鬍子,面如鍋底,鼻孔上翻,鋼刷子眉,雞卵大的眼,一臉兇相,嗷嗷吼叫著,在朱林宗的指點下,衝入倭兵隊裡,見人就砍,不一會就被他砍翻了十數個。小太監納悶:他的兵不敢說,將官有幾個不認識的,啥時候冒出這麼一位好漢?酷似猛張飛、亞賽黑李逹、比程咬金不差,強過尉遲恭。小太監越看越喜歡,但又不敢多看,怕誤了手中的活兒,不小心被哪個倭賊砍一刀。
也就是頓飯的時間,倭兵隊伍十去五六。小太監暗自慶幸,兵強將勇,以少勝多出奇制勝,胡三兄弟用兵真如神哪!
眼見大功告成,猛見遠處來了一大隊人馬,大約有四五千之眾。小太監抬頭一看,打頭的巧不巧正是那位刺史王友符。
“別打了別打了!”人還未到聲音先到了,王友符指著小太監冷冷的道,“給你說話呢,沒聽見嗎?”
小太監不由一肚子氣,無名火三丈高,他有心一槍把這個狗雜種給捅了,但畢竟不是時候。他忍了忍,反問道:
“王將軍,掃倭賊有錯嗎?”
“什麼倭賊不倭賊的,我批准讓你們打擂,竟打出倭賊來了?我問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王友符瞅瞅小太監,忿忿道。
小太監悻悻道:“倭寇犯境,沿海騷擾,殺人越貨,強姦婦女,罪惡滔滔,人人皆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雖為生意人,殺幾個倭賊也有錯嗎,王大人?”
“你懂個屁啊!你們買賣人只知道坐在家裡數票子,還哪裡管得了國家興亡之事?”王友符橫眉冷眼道,“倭國雖小,但民風強悍,多有驍勇善戰之人。而且國力雄厚,兵強馬壯,他們科學發達,能造大船,倘若你因小失大,得罪了這些爺,惹得他們火起,倭國天皇爺派大軍前來討伐,到時候你拍拍屁股閃人了,這一大堆爛攤子誰來收拾,朝庭怪罪下來,是你應對還是我應對?”
“哦!”小太監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國家養了這麼一些貨色,飯桶倒也罷了,竟還吃裡扒外?小太監道,“誰的屁股誰擦,這一攤子是我惹的當然由我來收拾。”
“嘿,風大處說話不怕閃了舌頭,不是看在王老丞相的面上早把你和你的同夥抓起來了。”王友符馬鞭一指道,“你走吧,命令你的人趕快滾蛋,倘若再殺一個友邦士兵,我就讓人動手殺你的人了。”
小太監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有心亮明自己的身份,一是不到時候,二是對這個人投敵叛國的深淺程度還不得而知,還需要時間瞭解,小不忍則亂大謀嘛,因此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氣說:
“好吧,我讓你一步。孩兒們,咱撤了!”
小太監的隊伍頭腳剛走,武宮急忙湊過來道:
“感謝王將軍秉公處理,這實在是一場誤會,我們都是來看熱鬧的,沒想到卻遭遇了一場殺戮。將軍你看,我們死的這些人穿著打扮哪個不是平民老百姓?”
王友符道:“武宮先生,不是我說你,你們看熱鬧來這麼多人幹嘛?明擺著是鬧事嗎!”
武宮道:“只要是王將軍在海城駐紮一天,我的人就不會在海城鬧事。還有一事不明,剛才這位自稱是買賣人的,他手下怎麼有之麼多人馬,按上朝**,私蓄軍隊可是要滅九族的,王將軍務必要細查。”
王友符又說:“查不查是我們自家的事,這你就不必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是是,這我懂。”武宮很客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