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蹙了蹙眉。
陳明川很快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把眼眶的溼意逼了回去。
“秦總是想臨摹這幅畫?這幅畫對秦總來說有什麼特別的?”
秦肆的一些藏品都大喇喇地放在書房,唯獨這幅畫卻被他放在了隱蔽的書架後面,還用防塵罩護上了,可見他是珍視的。
秦肆盯著畫看了看,目光落在了黑衣青年身上,“就是覺得閤眼緣。”
他很快問了陳明川一個他問過的問題,“你覺不覺得這幅畫不夠好?”
陳明川開口道:“秦總是覺得畫中人的臉太模糊了?”
秦肆搖了搖頭。
陳明川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幅畫是畫的他和裴璟,但是由於宮中畫師給他們畫的畫太多了,他一下子沒想起來這幅畫是什麼時候畫的。
不過現在他想起來了,那是年關將至的時候,裴璟覺得畫師技藝不好,所以自己動手畫了這幅畫。
他讓陳明川站了一個時辰,後來又憑藉記憶把自己給畫了上去。
陳明川和裴璟的畫像都被葬進了墓中,他也不知道怎麼就這幅畫流傳了出來。
陳明川問道:“那秦總是覺得哪裡不好?”
在陳明川看來,裴璟的畫藝當世無雙,即便畫已經泛黃了,畫看著也是有藝術性的,秦肆究竟哪裡不滿意?
秦肆說:“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好。”
所以他想親自畫一幅,把畫上的黑衣男子給畫出來。
陳明川看到了畫上的印章,印是裴璟的。
“這畫如果我沒猜錯,應該畫的是明璟帝還有皇后,而且還是明璟帝親自畫的。”
秦肆垂眼看著畫,他買了這幅畫自然知道這畫的背景。
“沒錯,而且應該是裴璟親自動手畫的。”
秦肆看著陳明川說:“我已經打算請其他人教我畫,你可以回去了。”
陳明川沒有過多糾纏,秦肆本來就恐同,現在他們又不熟,他要是再表現得熱切,恐怕適得其反。
“要是秦總改主意了,隨時可以聯絡我。”
秦肆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地看著畫,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明川下樓之後,陳志偉問:“怎麼樣?沒惹秦總生氣吧?”
陳明川有些哭笑不得,原主的人際關係到底是有多差,讓陳志偉這麼擔心。
“沒有,不過秦總打算找其他人教他。”
陳志偉倒沒有失望,他說:“這樣也好,反正暑假還長,你去劉教授推薦的文創公司實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