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川壓下心底的驚訝和疑惑,跟著老人進了莊園。
沒錯,如果要讓陳明川來形容,這裡更像是一座莊園,至少陳明川一眼望過去看到了數不清的建築。
走了五分鐘,陳明川還在花園裡,沒有靠近房屋建築。
來的時候陳明川還在心裡吐槽,到底是誰住在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害得他蹬腳踏車都蹬得腿快擦出火花了,現在看到這裡他才知道這裡恐怕有三分之一個俞京大學那麼大。
陳明川開口問:“為什麼房屋修建在山上,出行不會不方便嗎?”
老人說:“主人家幾乎不出門,除了少爺要去市中心讀書,其他人都很少出門。”
陳明川說:“原來是這樣。”
神神秘秘的,讓陳明川感覺這戶人像隱士的大家族。
老人說:“我是這裡的管家,你可以叫我劉伯,不用客氣。”
陳明川點了點頭。
又走了一會兒,劉伯終於帶著陳明川走到了一棟建築面前。
這是一棟有些古舊的建築,很有歷史韻味,陳明川抬頭一看,在門框上看到了一個八卦鏡。
門兩邊還有木質的牌匾,上面寫的東西陳明川覺得有點眼熟,想了半天,他才想起來這不就是荊寒霧給他的符紙上面的的圖案嗎?
發現陳明川盯著八卦鏡看,劉伯說:“主人家有些迷信,家裡擺了些東西,你別介意。這世上是沒有鬼的,呵呵。”
最後一句話讓陳明川后背發涼,他怎麼覺得劉伯是想說,這世上一定有鬼。
跟著劉伯進了客廳,陳明川看到了一箇中年男人,男人穿著白色的長袍,有點像民國時期讀書人的打扮。
他的旁邊坐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兒,頭髮又黑又直,穿著娃娃裙,長得非常可愛,只不過眼神有些冷冰冰的,無端讓陳明川想起了荊寒霧。
太奇怪了,陳明川莫名的覺得這裡的人、這些建築的風格,都和荊寒霧很適配。
男人看到陳明川之後笑了笑,“請坐,我叫荊海,這是我的女兒荊小海。”
荊海的孩子叫荊小海,這起名方式讓陳明川有點想笑。
不過這樣太不禮貌了,陳明川當然沒有笑出來。
“你好,我叫陳明川。家教需要試一節課,現在開始嗎?”
荊海笑了笑,眼神和藹,“不用了,小海只需要學三四年級的課程,我相信你可以勝任,不用試課。劉伯,帶他們上樓去吧。”
陳明川沒想到荊海這麼好說話,他跟著劉伯上了樓,荊小海也跟在他後面。
進了荊小海的房間後陳明川驚呆了,這裡到處都是符紙,整個屋子都被貼滿了。
荊小海坐在了書桌上的凳子上,她的聲音很稚嫩,“上一個家教就是因為害怕離開的,你害怕嗎?”
陳明川嚥了嚥唾沫,坐在了荊小海旁邊,“不怕。”
符紙不可怕,窮才可怕。
荊小海拿出了書,是三年級的英語書,陳明川是教荊小海英語的。
“你們老師教到哪裡了?”陳明川問。
荊小海說:“第三單元剛講完,老師就離開了。”
“離開?”陳明川問:“是辭職了嗎?”
荊小海說:“剛才已經告訴你了呀,他害怕這裡的符紙,離開了。”
陳明川忽然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家教嗎?我問的是你們學校的老師。”
荊小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陳明川,“我沒去學校,學習都在家裡。”
陳明川驚訝不已,怎麼會有八九歲的小孩子不去學校在家裡自學的?
“你家裡人不讓你去嗎?”陳明川問。
荊小海搖了搖頭,“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