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若男少受很多責難,可是那個孩子只怕保不住了……
那個,畢竟是他的骨血……
所有人都沒有出聲,大殿裡有一種壓抑的寂靜。
蔣若男抬起頭看向太后,太后緊盯住她,目光中有很明顯的暗示意味。
“若蘭,告訴哀家,是安遠侯不肯與你同房對不對?”只要把過錯都推到安遠侯的身上,她就有理由將那貴妾肚子裡的孩子弄掉而不招人非議。
這一句,幾乎是赤/裸/裸地教唆了。
不過誰又敢說太后半句不是?
“太后,”蔣若男向著太后磕了一個頭;“不管安遠侯的事情,是若蘭不肯跟他同房。”
雖然她討厭於秋月,可是她沒道理要弄掉她的孩子,自己不肯跟靳紹康同房,難道還不肯他有孩子?這未免也太霸道了!
太夫人有些意外地看了蔣若男一眼,而靳紹康面上卻沒有任何特別的表情,像是早已經知道她會如此說一樣。
太后沒想到蔣若蘭會這麼說,她皺起眉,深吸口氣,然後看著蔣若男,再一次強調:“若蘭,你不要怕,和哀家說實話,一切都有哀家給你做主!”
蔣若男向著太后再磕一個頭:“太后,若蘭說的都是實話。是若男不想和侯爺同房。”
太夫人轉過臉,神情緩和下來不少。
這時,一旁的靳紹康忽然出聲:”太后,此時皆是因我而起,是微臣之前傷了若蘭的心,若蘭才會如此,請太后不要責怪若蘭,一切罪過,微臣一力承擔。”
“康兒,不要亂說話!”太夫人急道。
蔣若男也拉了拉他的袖子,靳紹康轉過頭,看著她安撫地一笑,像是在說,放心,一切有我。
太后抿著嘴不出聲,目光從他們身上冷冷掃過,過了一會,方抬起頭,拍了一下扶手,沉沉地吐出一口氣:“黃氏,安遠侯,你們暫且退下,若蘭,你留下,哀家有話問你。”
兩人依言退下。蔣若男仍然跪在地上。
太后走下鳳座,緩緩走到若男的身邊。
“看樣子,哀家是枉做小人。你難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嗎?剛才你只要附和我一句,我就能為你將那個孩子除掉!”
蔣若男抬起頭看著太后,緩緩道:“太后,若男能明白太后愛護若男的心意,若男知道太后這麼做全是為了若男。”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按我說的做?”
蔣若男向著太后一磕頭,“太后,如果您真是為了若男好,請答應若男一件事。”
太后輕嘆口氣:“良機已失,如今哀家還能為你做什麼?”
蔣若男看著太后,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太后,請幫我想辦法解除我和安遠侯的親事。我知道我們是聖旨賜婚,和離很困難,但是,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事到如今,正是和離的好機會!
“你說什麼?和離?”太后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當初不是你一心一意地想嫁給他,如今聖旨已下,親事已成,又要和離?若男這可不是兒戲,容不得你胡鬧!”
蔣若男扯住太后的衣裙,急忙說道:“太后,我沒有胡鬧,當初若男沒有想清楚,一時衝動求了聖旨,可是嫁過去後,方知事情與想象有很大的出入。太后,若男想像孃親一樣,找一個像父親這般一心一意待我的夫君,安遠侯如今有妾有子,若男不想再留在他的身邊。”
“若男……”太后忽然彎腰將她拉起,聲音忽然柔和下來,“這世上……這世上又有幾個男子能像你父親……”太后別轉臉去,眼角有些溼潤。
“太后……”蔣若男有些奇怪,怎麼每次說到父親,太后的神情都這麼激動?
好半天太后才穩定了情緒,轉過頭來,她拉著蔣若男的手,道:“若男,聖旨當初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