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老魔終於忍受不住,發出絕望痛苦叫號,掙扎難起。
“站起來!”他沉喝:“我等你站起來!”
“你……你……”老魔掙扎著叫:“你是楊……楊一元的……門人?”
“不是。”他大聲說:“我告訴過你,我不認識縹緲神魔楊一元,我就是我,一個在江湖鬼混的浪子,你這老兇魔偌大年紀,依然魔性不改,我今天要向你討公道,你早該埋進土裡做真的魔鬼了。站起來,我要拆散你一身骨頭,免得你在江湖現世,到處造孽到處嚇唬人”
老魔一聲厲叫,拼餘力跳起來,雙爪向前猛撈,爪上力道依然十分兇猛。
他上盤手崩開搭來的雙爪,一記魁星踢鬥,踢在老魔的下陰要害上,合身搶入不等老魔倒地,在小腹上加上二腳,打擊空前猛烈。
砰一聲響。老魔仰面便倒。
“站起來!”他怒吼。
老魔站不起來了,手腳一陣抽搐,失去知覺。
“這……”他一愣:“我要破你的氣門。這可是你自找的。”
吸口氣臉色一沉,他伸出的食中二指變成火紅色;向下徐降,要點落命門與丹田,破老魔的氣功。
指尖在丹田上空停住了,他突然搖搖頭,散去指上的奇功,退了兩步。
“我真該在交手時破他的玄功。”他自言自語:“我不能向一個失去抵抗力的人下毒手。”
他瞥了氣息奄奄,象頭病狗的老魔一眼,撥出一口長氣轉身大踏步走了,腳下顯得虛脫不穩。
任何一個在江湖闖道的人,都不會把自己捱揍的事向別人透露,拆自己的臺。
隱元天魔也不例外,反正又沒有目擊的證人,當然不能將自己被一個年輕小輩打昏的事,告訴自己的門人姜少谷主。
因此,姜少谷主仍然把許彥方看成三流混混。
星子酒樓的店夥,證實了許彥方不但是當時的酒客:也證實了許章方曾經與熊管事發生衝突。
店夥當然認識鄱陽王的熊管事,大概曾經受到警告,不許將熊管事捱揍的事說出,所以只說兩人有些爭執不歡而散而己。
福星老店中,回鷹谷的人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高手齊出所有的地頭蛇全部出動,緊急追查姜姑娘的下落,幾乎鬧翻了天。
獄麓賓館旅客一空,只有許彥方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關上房門睡大頭覺,他實在太累了,必須早些恢復元氣。
店中的負責人,已經向他提出警告,今後如果再發生鬥毆事件,必定報官清公人前來彈壓。
一覺睡到申牌初正之間,他交代店夥今晚不回店歇息,出店徑自走了。
他要利用這段時間打聽訊息,以免又聾又瞎,三更後再前往天機星君處受教,有兩三個時辰可以利用,時間並不太充裕。
已是薄暮時分,他到了西門附近的天安寺。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江湖人各有門路。他是頗有名的浪子,走遍了大半壁江山,七年的江湖經驗;老江湖當之無愧。
在一間廟西橫街賣香燭的小店內,他找到曾經在九江混過的一位小蛇鼠,打聽璇璣城尤城主的動靜。
小蛇鼠的訊息,比那些大霸大豪還要靈通。
他打聽出璇璣城的人大半已經撤出府城,而且放出口風璇璣城不再過問約鬥雙方的恩怨,但絕不許可任何人在湖岸十里之內,當然包括了沿湖各地的水面,尋仇搏殺滅鄱陽王的威風,違者格殺勿論。
但城內例外,城內有官府彈壓。璇璣城的人不加過問,也無權干涉,因不在湖岸十里的範圍。
城內往來的旅客甚多,其中難免有高手名宿過往,璇璣城的人不願樹敵。所以不過問城內的事。
他感到有點失望,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