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雲疏招呼一聲,王夫子、諸葛雲初、諸葛雲春、諸葛雲仁、王怡和張皓六人連忙從後面的馬車裡走了出來。
王夫子道:“雲疏,你這招雖說是請鱉入甕之計,但是把自己置於險地,也過於冒險了些,這些可都是殺過人、見過血,窮兇極惡之歹徒,下次萬萬不可再如此行徑。”
天知道,他坐在馬車中有多緊張,要不是自家小弟子發誓一定保障自身安全,他才不會同意這樣無理的請求。
讓弟子衝鋒陷陣,他這個夫子躲在後面算個什麼事。
諸葛雲疏見此,嘻嘻一笑:
“夫子,這不是財帛動人心嗎,更何況是對於這樣的強盜來說,所以弟子略施小計,來個一石二鳥......不過,弟子也會謹遵您的教誨,下次定然做好萬全準備。”
倒是,諸葛雲初、王怡和張皓三人則是一臉佩服地看向她,最終還是諸葛雲初擔憂佔了上風,於是道:
“雲疏,這四名強盜雖說被你的藥物所迷暈,但是我們要不要為了安全起見,把他們的手腳綁上......”
聽著諸葛雲初的話,諸葛雲疏尷尬一笑。
她倒是想進入馬車把四名強盜都給五花大綁起來,可是,誰讓她技術不到家,迷香還要等一炷香的功夫,方可對她們這些人沒有作用。
沒有辦法,只能等了。
一炷香後,諸葛雲疏幾人,這才進入車廂,並用馬車裡的備用繩子,把四人捆綁到一起去,為了防止他們醒來後吵鬧,王怡還拿來擦馬車的抹布,一一塞入四人口中。
等做完這些後,之前已經走了的三名官差,這才騎著馬朝她們這裡快速跑來。
諸葛雲疏就見,三名官差的馬上各橫著一名被捆綁結實的強盜,其中還有一名之前被擔架抬著的女子。
因著都是順路的緣故,王夫子大手一揮,幫著三名官差一起,把這七名犯人一同送往羅雲縣縣衙。
馬車上,王怡看著諸葛雲疏,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於是開口:
“雲疏,我有一事不明,你是如何發現這七名犯人存在問題的?”
也不怪她有這樣的疑問,實在是這七名犯人都是簡單的易了容的,看起來就是灰撲撲農家漢子的形象。
王怡的話音一落,張皓接著道:“是啊,是啊,我也好奇。”
諸葛雲初、諸葛雲仁兩人雖說沒有說話,但是她們的眼神一看,就是求知慾旺盛的那種。
王夫子見此,咳嗽了一聲,然後道:
“既然,大家夥兒都想知道什麼緣故,雲疏你就講出來,讓他們幾人也跟著學習學習。”
諸葛雲疏看著馬車中一雙雙期待的眼神,喝了口茶水清清嗓子,這才道:
“不知你們發現沒有,床板上被抬著的那名女子是側身躺著的,試問下,一位病得很嚴重且被大夫判了死刑的人會這樣躺著嗎?”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馬車內的五人齊齊搖頭,諸葛雲疏見此繼續道:
“這是疑點一,這第二個疑點就是,那名側躺在擔架上的女子,雖說被大花被子蓋著,但是還是被我發現了她的頭上帶著鳳釵......一位不受婆家待見的媳婦兒,怎麼會有鳳釵這樣金貴的頭飾。”
張皓疑惑不解:“也有可能是孃家的陪嫁?”
他的話一說完,就收到了馬車內其餘五人的鄙視目光。
張皓見此,撓了撓頭,最後還是諸葛雲仁看不過眼解釋著:
“農家人根本就買不起鳳釵,就算能買起,也不會捨得花這冤枉銀錢的......”
張皓聽到這個解釋,不禁尷尬一笑。
諸葛雲疏可沒空想張皓此時是個怎樣的心情,她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