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向後退去。
看到這一幕的怪物大笑了起來:“九幽!你在害怕什麼?”
“怕?”九幽仙尊眼中冷色愈重,作為仙尊的他們又豈會害怕眼前這麼一個渺小的邪物。
之所以會退,只不過是因為沾染著邪氣的怪物在他們眼中實在是太過骯髒。
就像是凡人被一隻沾滿了糞水的老鼠迫退一樣,此刻的仙尊們不只是不想以意念碰觸對方,甚至連用法寶沾染對方也滿是一種本能的厭惡和嫌棄。
但實力的差距終究不是區區厭惡便能克服的,在數次險象環生的衝鋒之中,怪物終究還是被一團天河之水捲住。
“瘋了的蠢物,你還真以為你能和仙尊抗衡?能和仙庭為敵?”
九幽仙尊甚至不願意以意念掃蕩對方的身體,只是操控天河水緩緩扭斷了對方的全身血肉,逼問道:“林星是不是還躲在其中?”
“他究竟在做什麼?為何派你出來?就是為了噁心我們?”
怪物身上的數十張嘴中不斷被擠壓著吐出血肉來,就像是一團團被緩緩擠出甲殼的蝦肉。
“派?”他掙扎著說道:“那位大人沒有派我出來,我是自願來的。”
九幽仙尊皺了皺眉:“蠢物,像你這樣弱小的邪祟,若不是被控制了,何來的靈智?”
怪物喃喃說道:“我不是邪祟,我是人,那位大人將我重新變回了人。”
九幽仙尊就像是在看一個瘋言瘋語的東西,已經漸漸沒了和這邪祟對話的耐心,最終說道:“可悲的東西。”
似乎是感覺到了九幽仙尊話語之中的蔑視,怪物掙扎著說道:“我是人,我是秦無邪,是你們將我變成了這個樣子。”
九幽仙尊失笑道:“蠢貨,你是參加了靈寶宗的邪氣實驗才變成這幅模樣的,跟在場的仙尊們有什麼關係?”
秦無邪沒有回答,腦海中卻是不斷浮現出了過往的記憶。
在林星的出手下,他不但想起了化身邪祟前的記憶,甚至還想起了前一世,前前世,前前前世……的記憶。
他奮發學習,他努力修行,他孜孜不倦地工作賺錢,但一次疾病,一次學習,又或者一次意外,便會將他的多年積蓄一掃而空。
而每一次死亡,更會將他的生前所獲盡數抹去,讓他開始新一輪的奮鬥。
隨著這一世世的記憶甦醒過來,秦無邪就思考起了一件事情。
“有意義嗎?”
“這樣一世又一世的艱辛,卻什麼都沒能留下,什麼都沒有改變……這真的有意義嗎?”
此時此刻,看著失笑的九幽輪迴仙尊,秦無邪掙扎道:“若不是你們手下那些大宗門讓我傾家蕩產,我怎麼會被賣到靈寶宗,怎麼會變成邪祟?”
“我……”
正當秦無邪想要面對面,向這些高高在上的仙尊們控訴自己的憤怒時。
一旁的萬法通天仙尊突然說道:“秦無邪,你在道院考核被淘汰,七次參加仙吏考核也被淘汰,五十五歲時在仙器工坊的工作未能達標而被開除……你不論資質、天賦還是心性、運氣,都是下下等。”
“你這種廢物能多活這麼多世,就應該感謝九幽仙尊的冥土道統了。”
“可你不但不知感恩,還喪心病狂,妄圖跟著那兇犯禍亂上界?”
秦無邪憤怒道:“我……”
根本懶得再和這邪祟多說,萬法通天仙尊隨出一道天雷,便將之化為了飛灰。
而這一切對仙尊們來說也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怪物的出現連片刻的拖延都沒能做到,仙尊們的意念已經再次集中到了山峰上,集中到了那一片已經被散盡了邪氣的山門之中。
沒有了邪氣的顧忌,他們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