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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頭一皺,反手點了她周身的幾處大穴,血的流勢才漸漸止住。

這時,廂房的門被人一把推開,粗魯的動作帶起了一陣風,如同推它之人的怒氣一般,不停地叫囂。宇文昊怒不可遏地站在廂房門口,鮮血順著盔甲滴落下來。他衝裡吼道,“秋未煬,你到底想怎麼樣。前方正在激戰,這時候把我叫回將軍府,你想幹什麼!”

秋未煬對於宇文昊的責問,置若罔聞,抬頭冷冷地看了宇文昊一眼,徑自走到茶几前,端起一杯微熱的白水,用棉籤沾了,輕輕地覆在秦翊那早已乾涸的嘴唇上。

宇文昊順著他的動作望去,不僅愣住了。良久,才緩緩地說,“她,沒事吧?”臉色早已是無比的蒼白。

秋未煬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如同千年寒冰,“現在已無生命危險。只是鄴城的治療條件太差。她必須馬上回京城醫治,否則,即使保住了這條命,將來也是行屍走肉。”語氣中彷彿隱忍了深深的悲痛。

“可是,鄴城現下被圍……”宇文昊顯然有些為難,在公與私之間掙扎著。

“宇文將軍,這行軍打仗是你的事。滅不滅他司徒景斌也是你的事。未煬管不著,也不想管。然而翊兒,卻是我一定要救的。無論你議和也好,投降也罷。總之,三天之內,我要出鄴城。”秋未煬一貫平靜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憤怒之情。

宇文昊剛剛強壓下去的火氣,此刻又被秋未煬給挑起來了,“秋相,國難當前,個人私事自然要先放在一旁。投降?秋未煬,虧你想得出來。你想過沒有,鄴城城門一旦被開啟,有多少百姓將流離失所,又有多少生靈將被塗炭。你心裡裝的只有翊兒一人,那鄴城的百姓呢? 你欲將他們置於何地?別忘了,你還是皇朝的宰相!”

秋未煬冷哼一聲,嘲諷之意溢於言表,“皇朝百姓?我本無情,他人又關我何事?”

“你!”宇文昊已是氣極,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此刻的爭執已失去了意義,但又氣不過秋未煬的冷血無情,便拂袖而去。

看著宇文昊大步離去的背影,秋未煬自顧自地笑了起來,眼中卻不餘一絲的暖意。翊兒呀翊兒,這就是你心心念唸的人麼?在你生命垂危之時,他卻離你而去,越走越遠,形同陌路。看來你我皆是同命之人,承接的都是他人的拋棄。罷了,這樣倒更好,天下之人皆不愛你憐你,只要有我一人便已足矣。從此我們相依為伴,豈不更好?

秋未煬刻意壓放輕了腳步聲,踱步至書桌旁,提起筆,飛快地書寫了一劑藥方。卻又斟酌再三,換掉了幾味性子烈的藥材,便把藥方交給了侍女。揮了一下手,示意她可以下去抓藥了。

鄴城,西城門

鍾誠凌嘴裡銜著一根無名草,右手揮舞著他的那柄長刀,嘴巴里哼哼著剛學的小曲,悠哉悠哉,來回穿梭於敵我之間。神態自若的如同在自家後庭院散步一般,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

“五十四,五十五……”鍾誠凌噙著一抹得意地笑容,聽說這次風軍攻西門的主將是申謹玄,他手下的軍隊人數可是多於南門那邊的。這下阮曾吟那小子可就贏不了自己了吧。行卜山那一戰,自己想來都覺得窩囊,臉上無光。輸給了阮曾吟不說,還讓他救了自己一命。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面子給掙回來。

哎,只是不知道郡主那邊如何了。看風軍的陣勢,主攻方向並不是宇文昊所料的北門,而是郡主所守的東門。東門雖然在兵力上來說是四門當中最強的,可是郡主畢竟只是一個手不能擔的女人,縱使有影衛們的拼死相護,但在戰場上,生與死的事情一向是很難說的。

“鍾,鍾,鍾將軍……”鍾誠凌的近衛兵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依舊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驚惶至極。

“著什麼急,”鍾誠凌有些不悅,“跟了我將近一年了還這麼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