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而又問道:“謝老爺子?”
梁犢似乎沒聽清:“誰?”
曾荃笑了笑,心知只是心存試探,但是自己既然知道謝老爺子此人,又怎能不知其身份:“謝奇,謝老爺子,您的授業恩師啊。”
梁犢哈哈笑道:“帥爺還真是什麼都說呀。”
曾荃笑而不語。
“師傅他老人家暫時脫不開身,稍晚時候再為你接風。”
曾荃似是無意地瞥了眼門口兩位少年,繼續不語。
梁犢意會,一揮手,梁泊便帶著李遺走了出去。
李遺雖覺得幾人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顯然他們要說些自己不能聽的話了,李遺也懶得討沒趣,出得門來就乾脆讓梁泊將其送回了自己住處。
回到住處也沒有見到馬大叔,梁泊又匆匆離去。
李遺乾脆躺在乾草堆上思來想去。
加入憐人雖是一時衝動,但是李遺卻再次看到了報仇的希望,起碼目前看來,梁犢他們和自己的敵人是一致的。
眼下靠自己報仇幾無可能,憐人雖然勢弱,但總歸要好過自己沒頭蒼蠅般不知做什麼。
至於回家的事情,李遺則是打算找個適當的時機同梁犢談一談,現在已經是自己人了,總不至於這點小小要求都不滿足吧?
梁兵,梁兵,李遺不停地念叨,腦子裡閃過數道人影來。
周延、雷彭、紀竹、王筴,還有姚氏兄弟一行,自己原來早與仇人們打了那麼多交道。
還有翟聞、柳盛、陸鑫等人,原來也是梁國的官,仇人的官。
周延其人,定是拐走阿遊瑤瑤的罪魁禍首,無法饒恕。
姚修武無緣無故謀害自己姓名,自然也是無法善了,日後若還能得見,無論如何得出口惡氣來。
許是知曉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縱然是想到此處,李遺對周延雷彭、姚氏兄弟二人之外的人也是恨不起來,畢竟他們屬實沒有做過傷害自己的事情。
突兀地,腦子裡鑽進來一個少女的臉龐,面目似清非清,帶笑含星的眼睛倒是一清二楚。
李遺甩甩腦袋,思緒越想越雜,念頭越來越亂,真是煩不勝煩,乾脆站起身想要出去走走。
剛走到小院門口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李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與來人撞了個滿懷。
定睛一看,卻是梁澤。
梁澤氣喘吁吁道:“快,快來,淵哥他不行了。”
“淵哥?”李遺不解。
“梁泊的哥哥!”
李遺聞言頓時心裡一沉,自己想過樑泊的哥哥挺不住,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如果自己才治完傷連一天都沒有,人就死了,自己不被怪罪才是出了問題。
他下意識就想逃,急切的梁澤卻把救人的最後希望依舊放在他身上,拖著他就向竹林跑去。
待二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到地方時,還是那群人已經聚攏在木屋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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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謝奇正站在屋外聽那崔荃說些什麼。
見李遺趕來,老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李遺瞥見那眼神,內心更加下沉幾分,這老頭哪還有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
李遺顧不得許多,就要往屋裡闖,梁犢一把攔住他:“梁泊在屋裡,你還是別進去了。”
李遺眼淚有些失控:“確定了嗎?”
梁犢面色沉痛地點點頭,梁澤瞬間癱坐在地。
雖早有心理準備,雖早有告誡,但此刻李遺依然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那叫曾荃的人開口道:“你就是給梁淵兄弟治傷的人?”
李遺點點頭。
曾荃頗有些得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