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頭目面前蹲下,臉幾乎要貼近小頭目的鼻尖,在小頭目嚴重碩大無朋的面頰縱然帶笑卻尤其顯得陰森可怖。
梁泊豎起食指示意他們噤聲,隨後拿出小頭目旁邊那人的塞口布,不待他哭喊出聲,李遺已經捏住了他的下巴,梁泊直接一大口靜息散就灌了進去。
看的李遺嘴角直抽抽,作為“罪魁禍首”他本人都是第一次這麼用靜息散,這人還有沒有機會清醒地回到人世,李遺除了默默祝願也給不出任何說法來了。
察覺到這人的動靜越來越小直到無聲無息,其餘五人的掙扎越烈,嗚嗚咽咽的沉悶哭叫聲越發熱鬧起來,來時的殺意有多重,現在的悔意就有多深。
李遺和梁泊甚至聞到了排洩物的味道。
皺著眉頭依葫蘆畫瓢地給剩下幾人灌了下去,只剩下小頭目一人瑟瑟發抖,再也沒了白日裡的張狂模樣,也沒有了方才偽裝的半點自信。
來時方承直說帶這兩個少年回去,帶不回就帶死的回去,可沒說這兩個小子這麼狠啊。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身旁的幾位同伴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了,即使他再如何奮力掙扎,也沒有傳回來一點反饋。
梁泊看著水瓢裡僅剩的一口藥水,李遺和他並肩蹲下,小默站在二人身後默默看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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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遺掏出短刀,在小頭目面前晃了晃,冷冷道:“問你什麼說什麼,敢有小心思,我保證你不會像其他幾個那樣舒服。”
小頭目眼淚漣漣地點點頭,李遺問道:“什麼來頭?”
梁泊替他扯下塞口布,小頭目張嘴就求饒:“放了我吧,我家裡還有”
梁泊一把又塞了回去,嘟囔道:“有沒有點新詞了。”
李遺毫不猶豫地揮下一刀,小頭目臉上多了一道可怖傷口來,疼痛加上驚懼,小頭目渾身緊繃起來。
李遺耐心道:“我問什麼說什麼,說錯一句加一刀,不說也加一刀懂嗎?”
梁泊有些不寒而慄,也是對這在日夜相處從未顯露過如此暴力的李遺不太習慣。
李遺拿下塞口布,再次問道:“白天穿甲那人是誰?”
“方承,青州遊擊都尉。”
“青州不是在打仗,你們不該在前線嗎?”
“我們本來是在沂陵城後方巡守的,姚二公子死了,我們奉命一路向豫州搜尋可疑人等。”說完小頭目看了一眼梁泊。
李遺吃了一驚:“姚二公子,姚修武?”
“沒錯。”小頭目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梁泊。
“可疑人等就是高大魁梧的流民,他,就很像。”
李遺心下了然自己在商谷縣不讓梁泊過多拋頭露面是對的,不過就實際情況來看遠遠沒有達到風聲鶴唳的地步,不然梁泊在商谷縣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引來麻煩了。
小頭目主動說道:“我們已經抓了很多,本來準備歇息就返回前線的,不知道為何,方都尉非要我們來抓你們回去不可。”
李遺扯過樑泊轉過身小聲問道:“姚修武你殺的?”
梁泊努力回憶,搖搖頭道:“那天殺了不少人,不過沒殺什麼梁國的大人物啊。”
李遺瞭然,雖然對姚修武觀感不佳,甚至可以說二人有生死之仇,但是當得知他的死訊,李遺還是忍不住一陣悵然。
生轉為死,總不至於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情。
李遺回過頭來繼續追問道:“你怎麼能確定是我們?”
小頭目躊躇道:“跟了一路,白天車隊經過時,只有你們兩個還有那小孩沒露面,本來還不確定,現在確定了。”
梁泊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嘿嘿笑道:“你倒是蠻聰明。”
李遺猶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