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你無能?”
姚昶立在原地,準備好的大段說辭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瞭解趙硯章的他當然不明白這小公爺為何對他敵意如此之深。
素日裡他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
他乾脆手中烏槍重重一杵地,顧不上敬與不敬,拖槍轉身就走。
趙硯章卻在身後叫住他:“我跟你合作不了,不過確實可以幫你點小忙。”
姚昶站定,卻在聽到後半句話後大驚失色。
“我幫你找到那人,幫你帶來了。”
話音剛落,就在趙硯章歸來的方向。
一大一小兩道人影從黑暗走出,站在了眾人可見的火影之中。
範栓柱的目光緊緊鎖定那閒散舒適半躺的趙硯章,這少年露出那森白的牙齒哈哈一笑:“朋友,他找你,不是我。”
範栓柱轉過頭去,看到了佯裝鎮定卻被所有人看穿了心虛的姚昶。
範栓柱在黑夜中認清了那人,確定沒有錯。
他沒有暴起殺人,也沒有悲天愴地。
相反,他只是靜靜閉上眼睛,那此生最為羞辱的苦痛遲來一般蔓延了全身。
頭頂樹梢上一顆露水落在頭頂,猛一個激靈,從噩夢中驚醒一般將精氣神攀升到了頂峰。
似乎是打了個有去無回的哆嗦,眾人還在恍惚,範栓柱已經到了姚昶面前,當胸重重肘擊,姚昶直接被砸倒在地。
,!
根本來不及反應,長槍脫手而出,護心鏡發出短暫的痛苦哀鳴便四分五裂。
一身烏甲瞬間失去了所有光澤,七竅流出黑血的姚昶連一句呼號都沒有發出,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的姚楊怔怔站在原地,箭頭揹負的硬弓來不及也不敢卸下,木然地看著姚昶的屍體和屍體上的殺神。
範栓柱彎下腰,撬開完全沒有了反抗之力的姚昶的嘴巴,探進去兩根手指攪弄著。
在場之人除了李遺都不明白作何之時,只聽到一聲血肉生生撕裂的膩乎之聲。
黑暗之中,眾人皆是汗毛倒豎,白毛汗出了一身。
趙硯章撇撇嘴,自認已經足夠心狠手辣,也是做不出這等事情來。
但在他心中驚訝更多的,還是剛才那恍若留下殘影的攻勢和一擊必殺姚昶的身手。
自己差點就被姚昶害死,這般身手,莫說自己,放眼整個狩獵場,又有幾人能敵?
隨手丟掉自己的戰利品,範栓柱看也不看一旁抖如篩糠的姚楊,重新將目光投向了趙硯章。
趙硯章站起身,恢復了從容的模樣,笑道:“朋友,我對你沒興趣,我跟他也不是一夥的。”
範栓柱聞言沒有任何表示,眼神也沒有一點波瀾。
確定自己用的是對方聽得懂的漢話的趙硯章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是見者有份,一人來幾拳唄。
他苦笑搖搖頭,喚來自己的軟甲,“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啊。”
說自己還是說那莽夫,未可盡知。
:()隨風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