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的酒神原名查格留斯,是宙斯和他女兒*的產兒。後被泰坦肢解火煮,雅典娜救出他的心,宙斯吞下這顆心臟,復與地母生出新酒神,第二次出生酒神取名為狄奧尼索斯。他的信徒為他瘋癲,在酒神祭中模擬酒神死而復活的全過程,痴迷到如此的程度,這就是愛慾的力量。
在這裡也有這樣一個很生動的對比人物表:復活酒神的宙斯就是管仲,以前的酒神是文姜,再造的酒神就是哀姜,魯莊公當然就是痴迷的酒神信徒,忘記了仇恨,忘記了一切地沉醉。後來,還有一個更痴迷的酒神信徒叫慶父。尼采的作品《悲劇的誕生》就寓意著後來因此引發的一場魯國的悲劇:魯難。
公元前670年,秋,落葉從半空中隨風飛落在婚車上,哀姜踩著紅葉的地毯,享受著“越禮”的隆重結婚儀式,嫁給了正處於痴迷狀態下的魯莊公,成為魯國後宮的女主人。
但管仲是擔憂的,過了新婚,如果魯莊公冷靜下來了呢?雖然生米煮成熟飯,但他必然心有不滿,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可是,目前來說,這是最有效的補救計策。
霸業的第二步:向南的行動
政治輻射圈
管仲利用再造一個“文姜”,將魯國這個棋子穩固住之後,自東向西,從現在的山東到河南東部,也就是齊、魯、宋三個大國已經穩固地連成了一條線,成為牢靠的政治區域。
從上次鄭國、魯國的局面相繼失控,遭遇挫折之後,齊國已經休養生息了整整七年,對外默不做聲,就連當初周王室的“五大夫作亂”這樣可以名揚天下的事件都放棄,但並不是說遭遇了挫折就去做了縮頭烏龜,這是一種遇事的忍耐。現在,管仲等了七個年頭,六月的某天出現了一次日食,日食的出現在古代總會寓意著什麼。對於管仲,他精心安排的“定魯”之策終於完成,該展開下一步行動了。
公元前668年,管仲57歲,霸業的征程再次起步。其實他一直在霸業的征程中,只是這段時間內沒有明顯的腳印,沒有任何軍事行動,外在的表現是沉默,沒有看出任何的前進跡象。不過,深一點說,他是在做準備,默默地準備其實也算是一種潛在的前進。
在管仲和齊桓公以及幾個重要大臣的軍事會議上,大家攤開當時的版圖看,列國的分佈形勢是大致以淮河和黃河為界,淮河以南的各國屬於蠻夷,淮河以北、黃河以南這塊地區稱為中原,各國都是“正統的血脈”,黃河以北的這些地區上就大多是一些“土匪”“強盜”那樣的民族和小國。
齊國目前要稱霸的是中原,齊、魯、宋連成一條線之後,鄭國已經臣服,但總反覆。管仲心裡有底,現在有個叔詹在其中,也算是能夠將其擺平,再多做別的也是徒勞,除非吞併掉這個隔著兩個大國距離的鄭國,但這是不可能的。
自東到西地看,主要是徐國、陳國這兩個稍大一些的諸侯國,有些實力對抗齊國,沒有在控制範圍內,其餘都是丁點小國。
“當然還是老規矩,先解決近的徐國。”管仲在版圖上畫了一個圈,眾人再次熱血沸騰。
這裡要解釋一下,先解決徐國不僅是因為與齊國較近,還有另一個原因,是因為對於陳國,管仲另有策略,因為陳國早在北杏盟會的時候已經加入齊國的陣營,只是前不久出了點亂子,政策又發生變化,前文說到過。
而徐國就不一樣,它屬於南方蠻夷系列,又稱徐戎,是生活在淮河中下游地區的民族,從來也沒有搭理過齊國,而且有點蠻夷的習性,和蠻夷多有往來,有時候也歸為其中。
在當時徐國位於淮河主流的北面,淮河主流的南面才是蠻夷的聚集地。也就是說它被孤立在另一邊,依照地理位置就是宋國東南角,可以斷其支援而收服的一箇中等國。
向南收服徐國就意味著把政治輻射圈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