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是“人形靈物”(指具備有人之形的精靈)要生活在人形之物中,甚至還會與那些更為弱且怯弱膽小的畏懼它、害怕它的人類有所交集,而它只是一隻非怪物卻似怪物的兇獸,連人形都不具備,又怎麼會有留在青年身邊的資格?若它留在青年的身邊,青年的身邊跟著它,只會害得青年也被那些膽小慫懼怕畏懼它的人所排斥不喜。
它心中唯一認定,第一次滋生臣服之心,心甘情願所想要忠於一生,願跪俯腳下認為其主之人已存在,它從此便再無異心。
偏它只能遠離……
然這世間已再無第二個青年。
而眼下這狡猾奸詐的人類竟想套路它,還異想天開的想讓它忠於他?認他做主?呵,配嗎?
簡直就是連做青天白日夢他也不配。
要不是嫌髒,它只想撕碎他。
“滾吧,人類,離開這裡,以後也不用再來了,你若再來,我雖不食你,卻也能咬斷你的脖子。”
阿地訃是個將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當然也不天真,甚至還有點心計,自然是很快明白自己是被一隻怪物戲耍了。
雖然他也確實在和這隻怪物玩了些心計,想要在話術上忽悠套路它。
畢竟這隻怪物看著兇猛危險,但存有理性,不像其它的怪物一般,一旦遇到,立馬眼露兇光沒有半點理智的朝你撲上來,嘴裡還嘰裡呱啦的叫嚷著你聽不懂的語言,總之避無可避的就是一場生死搏鬥的大戰。
而他遇到的這隻怪物,有理性不說,還能口吐人言,能夠交涉。
但想著終歸是怪物,或許存有理智,但是不太精明,能夠套路一番,與之耍耍心計,卻不想這隻怪物遠比他想象的要精明,竟識破了他,還直接毫不客氣的揭露出來,甚至把他反諷一番。
偏偏他現在就只有一個人,對方雖然也是一個,卻是一頭高大凶猛的怪物,再氣他也只能在心裡強忍著怒意,不能表露出來,面上還得賠著笑,皮笑肉不笑的虛與委蛇。
“狍鴞之怪,你看你這就有些過分了,我多少也為你做了一點什麼,哪怕是做的你覺得不滿,但沒有功勞在也是有苦勞在,你不能不給我點什麼吧?”
阿地訃眼底深處浮現一絲貪婪的光芒,對兇獸一臉諂媚的賠笑著。
“哼。”
饕餮冷哼一聲,高傲的望著男人,眼神裡充斥著不屑鄙夷和不可一世的孤高倨傲。
“吾能大發慈悲放過你這一條賤命,已是天大的恩賜與慈悲,還想要吾予你好處?真是虛偽又貪得無厭,滾!”
最後一聲“滾”用上了吼音,把山洞震得抖了三下,男人的耳膜也被震出了鮮血,腦殼暴烈劇痛,腦瓜子裡嗡嗡的響,轟鳴聲不斷,他的雙腳幾乎是出於慣性驅使快過他大腦的猛退出好幾步後由於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
知曉怪物是真的動怒了,阿地訃當即不再停留的連滾帶爬的離開。
比起為自己爭取利,還是命比較重要。
他得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說。
他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深洞,感覺遠離了怪物,才大膽的回頭。
在劫後餘生後的慶幸消失後,隨之蔓延而來的是憋屈與憤怒,一時間他面色青白交加,難看至極。
但他可不敢跑回深洞直面怪物排解怒意,只能憋屈的強忍怒火離開。
而另一邊的營地內。
由於天色過晚,大多供人棲居的營帳都暗了下來,只有零星幾處還燈火通明,其中就有芒遙所棲居的營帳。
此時芒遙正隨性而為的坐於營帳內,單手持書的默看著,他的動作肆意,一派悠然自得。
狄亞洛斯沐浴好進入營帳內,便是看到青年背倚白虎,散漫的坐於營帳內,明明是做著懶散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