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耀眼。
因而深深吸引了他。
他喜歡這個人身上的光芒。
那是總被黑暗包裹的他,渴求的存在。
部落裡的人們也同他一般渴求光明照耀著他們。
“行吧!”芒遙輕笑,打量周圍一些刻花石壁,“那麼,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你可喚我姓氏狄亞洛斯。”
“哎呀!”芒遙微怔,望向他擰眉道:“我們可是要同居一屋的親密室友,總喊對方姓氏會不會太生分啦?”
說著,芒遙輕撇了撇嘴,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那我便給你一個獨此一份的殊榮,允你喚我之名,我之名為普修,普修·燁·維安·狄亞洛斯。”
“行吧!”芒遙這才有些滿意的咧開嘴角,眉眼彎彎,“那麼以後就叫你小普修。”
“可以。”狄亞洛斯點頭,道:“相對的我也喚你小遙。”
“咦?”芒遙怔住幾秒,隨即歪了歪頭,看向眼前石頭一樣面無表情的小孩,兩眼裡泛著星星,“後面不加上哥哥二字嗎?我可是大·人呢!”
他特意把大人二字咬重了。
偏偏眼前的小孩不為所動。
刑!有骨氣,不喊就不喊。
等他返回七百萬年後的現時代,要是喊上他一聲“哥哥”,他就拿根粉條吊死在他神像上。
,!
另一邊。
部落巫醫阿朵拉·玘美正裹著白皮毛,晃動著頭頂一對兔耳,一蹦一跳的配著藥。
她步伐輕快,面色上不見一絲沉重感,如果忽略她周圍不斷傳出的痛苦呻吟聲,她真像在深山中歡快採果子並把果子製成甜甜美味的純真女郎。
“來喝藥。”
她將藥碗遞給一個正在不斷髮出痛苦呻吟的女傷員,就趕忙去配下一個人的藥。
阿朵拉臉上的表情不見一絲悲傷,又看不見半點麻木,部落裡只有她一位巫醫,她早就看過了太多生離死別。
部落裡大多數人呱呱墜地看到的第一眼是她,多數人走時最後一眼看到的也是她。
生死她早已見慣。
你要她耐心寬慰身邊每一個受病痛折磨的患者,她哪有閒餘的時間,這點時間她不知能搶奪回多少人的生命。
“是需要愈療骨傷的紅淤花嗎?送藥材的哥哥半路臨時有點事,遇到了我,我代替他送來。”
她是獸族,是一隻冰靈玉兔,天生冷心冷情,部落裡的人有那點不舒服都是來找她,她接觸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一直沒有什麼能輕易牽動起她的情緒,可當白衣的青年出現的一剎那,她的心還是炸開了一團又一團錦簇的煙花。
阿朵拉看著眼前的青年微微怔愣著,手裡的動作微滯在空中,也停歇了,足足驚詫了兩秒後她才有所反應。
青年一頭長髮披散在腰間,頭上佩戴著百花的頭箍,卻一點不顯嬌娘子氣,他屬於很可愛的長相,膚色白皙粉嫩,一雙眼睛很大,還好似會說話,靈動清澈,金色的雙眸深邃漂亮,裡面好似盛著世界,鼻樑高挺,薄唇殷紅如他手中正握著的那株赤紅的花,似血一般妖豔,比她活半生所見到部落裡的任何人都要生得好看。
她不由的對青年生出幾分歡喜,語氣也和藹輕柔了幾分,“對,其他藥材都齊了,就缺這,小阿弟,謝謝你特意送來。”
“沒關係的,巫醫姐姐,我剛好也無事想來看看,順道就來了。”
芒遙眉眼彎彎甜甜一笑,將手裡的花遞給她,隨即看向其他人,上前替一些病患撩好蓋在身上的獸皮裹的被角,關懷詢問:“哥哥姐姐好些了嗎?還疼不疼?”
“哎喲,這小阿弟兒,是哪家的娃哦,可真討喜,他喊我們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