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阿挲和哥哥的故人之後。”芒遙勾唇笑道,緊接著他又想起阿挲和對女子的那般態度,明白了什麼,緩緩一笑道:“阿挲和哥哥對她表現出來副冰冷冷拒之千里之外的樣子,可是怕自己過於的熱情引起她的不安和生疑。”
“對。”阿挲和點頭道:“我想要幫她,就不能表現的太過熱情,讓她給我打上一個不懷好意惡意接近的標籤,這樣反而會適得其反也不好幫她。”
他說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
標籤一詞是阿遙教給他的說法,用在人身上就類似於一個人見到另一個人的第一眼產生的固有印象。
他知曉人類的防備心都很重,慶幸他現在也是成了人類,不然女子不說對他有沒有防備心,只能說一定不會主動找他尋求幫助。
芒遙勾唇微微莞爾,揚眉凝視著阿挲和道:“如此看來,阿挲和哥哥威懾那名男子也是為了引她主動尋求你的幫助,藉以幫她而還故人贈食之恩。”
被青年清澈漂亮的眸子凝望著彷彿是被看到了內心和靈魂深處,直被看透一般。
“阿遙,你可真是我肚裡的蟲,我的心思全都被你說準了。”
阿挲和沒有坦然將眼神正正回望過去,而是躲閃開來,打幾聲哈哈道。
“真是這樣嗎?”芒遙對於他的反應,尤其是他慌亂躲避的眼神,不置可否的一笑。
“當…當然是這樣,我就是聽到了她的姓氏才想要幫她……還恩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他說到最後,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小了幾分。
要不是他聽到周圍人都將女子喚作為“阿美意”,記起記憶中那個給過他吃食的女孩也被周圍的人喊作“阿美意”,他根本不會在那男子要拿他作出氣筒時選擇還手。
雖然他出手了是正當防衛,他若不是因為女子的姓氏,他沒想過要正當防衛。
在男子朝他揮拳時,他已經敏銳的感知到人群中已有不少人準備衝上來攔下男子的拳頭,只是他還是出手了。
用比人群中那些人更快捷的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攔截下了男子的拳頭,並藉由“正當防衛”威懾男子,成功讓女子被引來抓住他這一棵“救命稻草”主動找上他。
沒錯,是這樣,他只為還當初那份贈食之恩。
“阿挲和哥哥說是那便是吧!”芒遙人畜無害的一笑道。
“嗯,嗯,就是這樣。”阿挲和像是說服自己一般道,可偏偏芒遙的這一笑過於乾淨,反而讓阿挲和更心虛了,他慌亂的躲閃著青年的眼神,忙慌不已的回應著。
末了又似怕青年不信,他又急急追說道:“阿遙,真就是這樣,沒有其他別的意思,沒有。”
“阿挲和哥哥既說是,那便是,無需要特意強調什麼。”
芒遙勾唇,似是有一個世界的眸瞳中正映照著阿挲和一臉窘迫,慌亂不已的模樣。
但他臉上不現戲謔玩味,話語裡也不見一絲調侃之意,只柔聲輕緩道。
似是無聲安撫阿挲和的窘迫不安。
“那阿遙我先去跳舞了。”
阿挲和忙打了個哈哈,過去喊上被三個美麗各異的女子圍著安慰的阿美意加入進圍繞篝火跳舞的陣營中。
“哼,碎屑男,要不是因著種族不同的關係我們不便於去幹涉人族的事和禁止私鬥的因素,那種碎屑男我真想狠狠的上去痛扁一頓,在他臉上開幾朵花。”
阿蜜妮來到芒遙身旁,豎起手臂握緊小拳頭晃了晃,清麗秀容上滿是憤憤不平,義憤填膺道。
所謂碎屑本是指部落裡的人們打磨使用的生活用具時掉下的無用碎沫渣,後來逐漸引升為形容行為不好、厭惡反感的人。
碎屑即是渣渣之意,以碎屑形容人自然是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