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解,直至想到了一個人:
盧劍星。
莫非是因為這張容手下有個大善人盧劍星才不召見他?
算他張容倒黴。
萬青暗暗的想。
心念一動他便到了張容的住所,也是在濟南知府衙門裡。
二人畢竟同僚一場。
來找張容自然不是為了洩密,而是讓他管教下手下的刺頭。
萬不能在幾日後的大事上出了差池。
站崗的兩名番子一見是百戶來了,立馬停止瞌睡行了一禮。
萬青點了點頭,隨後腳步微移,撫手叩門道:
“張兄,咱家有事來找你。”
而屋裡遲遲沒動靜,萬青眼睛一眯察覺不太對勁,單耳貼在門扉側聽起來。
片刻之間從門縫中飄出一股燒焦的味道。
依萬青的嗅覺的敏銳,輕易的便猜測出這是信紙所焚燒散出的燒焦味。
萬青一臉怪異,不再客氣,單掌“砰!”的一聲將門扉推開。
“張兄在這兒怎麼也不回話,咱家還以為沒人呢。”
張容原就在自己屋中不作聲,被如此粗暴的開啟了房門卻也不發怒,反倒是頗為緊張。
他猛地將桌上的紙灰抖落,從書案抽身出來裝作若無其事:
“啊這…原來是萬公公啊,我剛剛在午睡。這山東的天兒太長了,白天不睡一覺很難受,有失遠迎,見諒見諒啊。”
“坐...坐,別客氣。”
當即張容在桌上拿出一個茶杯,倒了些茶給了後者。
萬青坐下後順手接過茶碗,抿了一口茶,倒沒有拆穿那張容,反而順著他的話道:
“是極,這山東酷暑難耐,白天能睡個覺夜著實舒服。”
說罷這萬青眼神便四處遊走,終於在那張容的書案上看到一封信紙,蓋的是東廠的大印。
而新的內容則被張容焚成了飛灰。
張容似乎是察覺到了萬青的目光,走到書案前不動聲色的將信封收了起來,問道:
“不知萬公公找我有何事啊?”
萬青及時收回目光,笑道:
“後面幾日要有件大事,事關我等的身家性命,王大人讓我告訴你,把你手下的那幾名小旗官約束好,萬不能出岔子。”
“啊…是什麼事?萬公公方不方便告知?”
萬青搖了搖頭:
“哎,咱家跟你一樣也是不知曉,反正是王大人囑咐的,萬事小心就行了。”
“如此的話,那我明白了。”
說到這裡,萬青話鋒一轉,拋磚引玉道:
“我等離去京師已有數月,不知李公公可有什麼成命?”
張容嘆口氣道:
“沒有,實不相瞞萬公公,我也是數月與李公公沒有聯絡了。我等只要好好保衛王大人之安危即可。”
二人又寒暄了一陣,萬青也並未透露擒殺賀拔嶽的密謀,道別之後便向自己的官邸走去。
只不過他來時腳步輕鬆,離去時滿臉的凝重,眼神中的怨憤與冰冷不言而喻。
而源頭自然是張容書案上的那封書信。
只見得萬青雙手指骨咔咔作響,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恨聲道:
“李汝璽,我為東廠拼死拼活賣命。如今你依舊不信任我,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