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令後齊刷刷扣動扳機,上百隻箭矢化漫天箭雨,嘩啦啦的射向那手無寸鐵的人群。
這群兵士手中的弩威力極大,都是由精鐵煉製而成,百步之內可洞穿半尺厚的木板。
但這種利器對於賀拔嶽與來自天山的三人造不成甚麼影響。
而對於那些只會些武功皮毛的武人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富戶就是致命的利器。
一時間,慘叫聲和哀嚎聲充斥了整個殿堂。
“噔噔噔!噔噔....”
箭矢如同奪命的使者,無情地撕裂空氣,直指那群毫無防備的身影。
箭頭穿透精美華貴的布衣,帶起一片片血花。
人群像被驚起的烏鴉,四散逃竄,試圖躲避這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但空曠的大殿之中沒有任何的遮掩物,只能活生生的被漫天箭雨射成刺蝟。
有些箭矢死死釘在了地板或者牆壁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尖叫聲、哭泣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這衙門中最淒厲的交響樂。
那群弩兵好似不知疲倦,在軍官的指揮下射下一輪弩箭再換一輪,就連已死的屍體上都插滿了箭矢。
往日不可一世的首富王凱也淪為了待宰羔羊,他慌張的捂著頭逃竄。
一波箭雨再次嘩嘩的襲來。
“噗噗噗噗!”
幾十餘支將他全身貫穿,眼睛中滿是不甘含恨而亡。
而有的富戶還特地領來了自己的妻女,想要帶他們一同見見世面,卻不曾想竟是一同上了黃泉路。
最後幾名幼童與幾個華貴女子伴隨著淒厲的慘叫聲,躺在了屍山血泊之中,慘叫聲漸歇。
歐陽成與歐陽鶴舞背靠背,二人並未攜帶兵刃,只能用輕功連躲帶閃艱難的抵擋著一波又一波的箭雨。
而歐陽少陵鬚髮迎風般飄舞。
他的幾十年來的內功可謂是深厚似海,輕輕鬆鬆便能擋下幾十支箭矢,還能分出心神替自己的徒兒消解幾分壓力。
至於那些與自己並無關聯的富戶則有心無力了。
“你這狗官可還有半分憐憫之心,連自家百姓都要肆意屠戮!”
“你還是人嗎?!”
王昊看著面前百餘夾雜著老幼的屍山血泊,心中無半分愧疚與同情,有的只是無盡的暢快。
只聽他仰面大笑:
“爾等草芥賤民持財自傲,勾結白蓮教妄圖謀逆,本官誅之無過!”
賀拔嶽穩定如山,目光犀利如鷹。
他的華貴衣袍抖落數分,身形所運用的內力,恰如巨浪翻滾,無所不擋。
那些兇猛的箭雨,在他的氣場面前,宛如塵埃微弱般細微。
在他手掌一揮之間,一股強大的力量以無與倫比的速度爆發出來,將面前幾十支箭完全摧破。
但隨之而來的又是百餘飛箭襲來!
賀拔嶽怒目振臂一揮,五指輕彈之下幾十餘支箭頭竟直接被震飛!
“嗖嗖嗖”數聲竟又反向射倒了一大片的兵卒。
他全身功力翻湧,向僅存的十幾個小幫派不知所措的幫主怒道:
“如今眀庭要對我等斬盡殺絕!爾等莫非要引頸就戮麼?”
“想活命的便隨老夫把那狗官的人頭取了!”
話音落下,賀拔嶽眼睛微眯,雙掌微合,一股排山倒海的內力轟然爆發,直衝眾人的面門!
他那高大幹瘦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衝進重圍。
面對那齊刷刷砍來的刀兵,他竟然躲都不躲,一對枯瘦的手掌穿過層層間隙。
只見摧枯拉朽般,被賀拔嶽掌法命中的兵卒皆是身子一怔,一口殷紅噴出身體直接飛了出去!
飛出去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