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現在是何種心情。和宮野涼接觸的時間比他認識的任何人都短,卻給他留下了比最為深刻地記憶。原因何在,他自己也無法解釋。
“或許,是因為我們很像吧……”耳邊響起了那句曾經熟識的話語,望著對面空無一人的沙發,宇文白的雙頰漸漸浮出輕微的笑意。也許真的如你所說……一個細小的聲響在心底掀起一絲淡淡的風,宇文白依舊閉著雙眼。紅木燙金的門外,身著淺灰色西裝的男子淡淡凝視著宇文白,眸光顯得深邃無底。
有多久沒有見到他這樣的表情了?一百年,兩百年還是更久……靜雙眉微鎖,心緒混亂。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望向灑落在地面的月光,靜的思緒稍稍有所緩和。老闆,能讓你敞開心扉的從一開始就只有她一個人嗎……恍然間,一陣烈風旋進了窗戶,灰衣男子頓時失去了意識。
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猛然回頭間,靜已然沉默的立於身後。長吐了一口氣,宇文白臉上顯出一抹淡淡的倦怠。
“有什麼事?進來也不敲門。”冰冷慵懶的聲線在空氣中激盪成波,一如既往。聽到宇文白的話,靜只是一語不發的維持著原來的姿態,雙目無神。覺察到空氣中彌散的詭異粒子,宇文白一個縱身與靜拉開了距離,卻是為時已晚。只見射入房間的月光霎時變作灰藍色,全數籠罩在宇文白身上。胸口猛地一窒,他的周身已然被紅色精光包裹。
“……近來我市暴力事件多發,請各位市民夜間儘量不要出門……”看到新聞中播放的混亂場面,東方遙微微眯起了雙眼。這時,馬清雯推門走了進來,看到電視中的畫面,她心中瞭然了幾分。
“怎麼,覺得有問題?”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馬清雯的語氣很平淡,少了往日裡馬家女人的傲氣。
“大概是我多想了,馬恩琪還好嗎?”雙肘撐在腿上,東方遙弓起了身。
“怎麼說呢,應該說很不好吧。整天都忙著接生意,完全在玩命。”馬清雯一邊倒酒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著,好似在說一個陌生的人。
“這樣,你們馬家的女人還真像……”單手撫起了下巴,東方遙的聲音裡略帶玩味。
“不然呢,難道要讓自己悶在房間裡等著發黴嗎?要我說,她這樣也好,至少一舉兩得。”一杯酒下肚,馬清雯的聲音開始透出冰冷的溫度。東方遙沒有再開口,繼續看起了新聞。
站在與記憶中一般無二的停屍房內,毛凱洛為馬恩琪揭開了其面前的裹屍布。
“你懷疑是殭屍所為?”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的屍體,馬恩琪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拿出畫了符咒的小瓶在屍體脖頸的血洞上噴了一下,血洞頓時泛起了藍色的熒光。心臟猛然一緊,馬恩琪震驚的雙眼對上了毛凱洛的。
“是殭屍。”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馬恩琪背對著毛凱洛和張明。從她冰冷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感。
“怎麼可能?馬小姐你電影看太多了吧!”張明不可置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嘲諷的味道。
“是不是我電影看太多,你一會就知道了。”聲音依舊寒氣逼人,馬恩琪走到窗邊拉開窗簾,一股清澈的月光霎時照射到了屍體身上。驟然,令張明做夢也想不到的現象發生了。“譁”的一聲,好端端的血肉之軀瞬間變成了一具枯骨。猛地向後一退,張明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這怎……”看著張明臉上青白混合的顏色,馬恩琪臉上的寒氣越發深沉。
“現在知道了。”衝張明丟下一句冰冷的話,馬恩琪轉向了毛凱洛。“你們在哪裡發現這具屍體的?”
“西山口,是一對老夫婦晨練的時候發現的。”毛凱洛一邊說一邊翻看著當時的筆錄。
“屍體,屍體怎麼會變成這樣?”張明驚愕的聲音插進了兩人的對話,馬恩琪斜睨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