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接著那紙人沒了的位置就有個小蠟燭。這個還真說不好,就我小手指頭這麼粗這麼大的一根,就在牆邊點著,那小火苗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是燃著的。然後你說奇不奇怪,蠟燭滅了行屍也就跟著不動了,還像是被抽乾了氣似得,整個屍體都乾癟了,我一直就在想。可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啊!”
老六蹲在門口聽見老四的話,就笑著說:“哎呦喂!四哥你就別忽悠了!哪有什麼蠟燭啊?我和老五怎麼沒看到啊?再說那行屍也是被二哥給砸死的,怎麼就成被你吹滅蠟燭給弄死的?你這閒的沒事又開始溜老吳玩了啊?”
老吳則沒去搭理老六,側著頭瞅著老四問他說:“你當真看到紙人和牌位了?”
“這個、這紙人的確看到了,就是那墳坡子下面的,紅色衣服一模一樣不會錯。但那紙人是面朝牆背對著我們的。它前面有沒有抱著牌位我沒看到,可我有感覺,這些怪事肯定就是牌位鬧出來的,要不然哪能那麼邪乎啊!”
老吳低著頭想了一會,隨後抬眼從窗戶板的縫隙看著外面的天色,然後輕輕的說:“老四,你有沒有感覺外面的天色特別的熟悉啊!”
一聽老吳這話老四先是愣住了,隨後順著老吳的目光也從窗戶板縫隙看出去,那猩紅的顏色帶著寒氣。不凍人卻令人心寒,這種感覺還別說真的挺熟悉,剛才就感覺到了,可光顧的趕路,沒有仔細的去想過。如今在這老澡堂子屋裡面,安靜下來,看著怪異的天象天色,心中冷不丁想起一個地方。轉頭看著老吳嘴裡也念叨出來:“橫山下面的那個洞窟裡,最後就是一片血紅。和外面的天色一模一樣!”
他這話似鐘鳴般的在哥幾個腦中響著,誰說不是啊!這猩紅的天色可太像那橫山地下的洞窟裡面的情景了,而且天空厚密的雲層從中間裂開,露出一輪泛紅的明月,就像是一隻瞪開的眼睛。這麼一想全都是倒吸涼氣,此時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
整個盧氏縣就是洞窟一般的地方。那樹根包裹的眼球就是天上從裂開的雲層裡露出來的月亮,那尊高大的人身鼠首奉尊像在山坡的後堂廟張家宅子裡有一尊小的,洞窟裡存活著的黑毛綠眼大耗子奉尊成群出動了,最關鍵的東西,就是那棵黑銅芋檀古樹。此時則是一尊牌位不知被紙人給抱著跑到哪去了,一切都能對上號了。
哥幾個都黑著臉,老四沙啞著嗓子問老吳說:“那關教授他說洞窟裡的儀式是一種祭祀,好像是能讓死人復活的祭祀!”
老吳有些微微的顫抖著,抬手用力的搓了搓臉,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咬住牙問旁邊的人說:“你們還記得,咱們縣城周圍有多少個墳頭嗎?”
這句話把原本還有些糊塗的人都點醒了,哥幾個僵著脖子慢慢的把頭轉過去看著老吳,瞪著眼睛顫著音說:“不知道啊,那到處都是墳頭,到處都埋著死人啊!”
話音未落就聽見澡堂子裡面傳來“噗通!”一聲重物砸落在水中的聲響,還伴隨著胡大膀驚呼聲,把哥幾個都嚇的一縮脖子,隨後反應過來澡堂子裡面出事了,能動的都趕緊爬起來衝進去了。
澡堂子裡面漆黑一片,地面有一層溫水,還有幾根蠟燭被水給衝過來,什麼東西都看不到。
“老二?老二!怎麼回事?你怎麼了?”
老三朝著漆黑空曠的澡堂子喊了幾嗓子,聽不見聲音,卻能感受到腳下水泛著花,似乎在什麼地方有東西在水裡動,還隱約能看到屋頂上漏了個洞,能從洞裡看到外面猩紅的天空和半個月亮。
聽見喊聲老四趕緊就爬起來抓起桌上的油燈就跑過去,哥幾個見光來了,就趕緊讓開一條路,老四沒停腳直接就舉著油燈踩著水進到澡堂子裡去了。雖說油燈的光不大,可足夠照亮這個天圓地方的舊時澡堂了。
這一照竟看到那池水還在不停的晃動,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