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有的人不信邪,就比如這幾個給王寡婦置辦後事的人,大多都是光棍,他們就屬於那種有賊心沒賊膽的。王寡婦還活著的時候,沒人敢去是好,怕這王寡婦瞧不上自己,也怕村裡的娘們嚼舌頭根,可如今人家都死了,死前還殺了人鬧出不少蹊蹺事。可他們也算是實心眼,生前沒緣那人家死後好歹得幫著收個屍入土為安,所以這白天佈置了簡易的靈堂,夜裡本不用人守靈的,可有幾個人回家也是沒事,乾脆就坐在那王寡婦的院裡說話。
他們之間說的話大都跟王寡婦有關係,從他男人是怎麼死的,到那癩子的慘狀,原本守著個死人那就有點讓人��幕牛�偌由纖檔惱舛�饔行┎蛔瘧吡耍�剿翟匠兜��剿翟較湃肆耍�懈齙ㄐ〉娜司透轄舳噲碌娜盟�潛鸞擦恕�
但其他人則不忌諱那麼多東西,說著說著不知誰就問道這王寡婦到底是自殺的還是讓人給殺的。一提到這個。幾個人頓時就想起來白天把王寡婦入館的時候,看到她脖子上開的大口子,冷不丁想起來還真是有些脖子發涼,白天其實沒感覺怎麼樣,只是可惜了那好模樣,但此時再想起來那王寡婦最後死狀。怎麼就那麼讓人害怕呢!
有一個膽小的人簡直就不敢聽了,讓他們別說反而還越說越來勁了,這人也是越聽越害怕啊,本來早都想走的,可這時候天都黑透了,也不敢獨自走山路回家,就想把話頭給轉了說點其他的東西,要不然哪還敢守著個死人待下去。就這麼的,他也不去聽那些說的話。扭頭在院裡到處的看,忽然就見到牆角那一抹紅色。
院中掛著白綾,西邊停著一口薄棺再就沒什麼東西了,一幫人則是蹲坐在門口的位置,此時那人看到一抹紅色先是嚇了一跳,那傢伙都叫出聲。其他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他讓咋咋呼呼的弄的都驚著了,他們第一反應就是棺材裡的王寡婦爬出來了。當時就全躲開了,都瞪著眼睛盯著那棺材看。可他們背後就是那堆放雜物和紙人的地方。
棺材口沒動靜,到處也都靜悄悄的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抓著那人問他嚇喊什麼。可那人特別驚恐的瞧著他們幾個人身後,抬手指著那牆角里戰戰兢兢的說:“有、有個人!”
幾個人自然轉過頭像身後看,第一眼看到後都驚的一愣,牆角里還真有一個身穿紅衣的人。他們忙活大半天居然沒發現。可驚慌過去之後,都仔細的這麼一端詳,這才長出一口涼氣,原來是個白臉的女紙人。
隨後眾人嘲笑那瞎咋呼的人,說他膽子比耗子還小。那人也瞅見是個紙人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可這一雙腿卻顫顫的不停。
但幾個人笑了沒一會後,就有個同村叫福天的人忽然覺出味來了,原本還是笑著的臉突然就僵住了。他心裡發涼,暗暗地罵道誰他娘弄了個紙人媳婦過來了?也不看看這給什麼人辦喪事,怎麼還能弄這麼個東西放在院裡,這不要命了嗎?
這幾個人裡只有福天能懂一些,就趕緊問他們誰弄了個紙人媳婦來的?那個買紙紮的人就說是他買回來的,反正就是走那麼個形式,到時候都是燒成一堆灰,用啥不一樣,再說那紙牛可太貴了,他兜裡的錢不夠,看那紙人不錯還便宜就弄回來個充數。
一聽這話,福天心裡頭涼了半截,這王寡婦本就是個沒了男人的寡婦,而且還死的不明不白,她這說不定有著怨氣,此時最忌諱的就是附近出現那陰氣重的東西。這紙紮的人按理說是沒有什麼陽氣陰氣之說的,但它是一個新婚媳婦的形象,女性這就是屬陰的,再加上大半夜一身紅衣,看起來是那麼的猙獰可怖,不出事就怪了!
福天突然抖了一下,猛的上前抓住那女紙人,將它給扛起來用力的順著院牆扔了出去。原本福天的動作就夠讓人摸不到頭腦了,好好的紙人卻讓他給扔出去這也太敗家了,可都還沒等說話卻聽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