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耽擱了。洪兄,不提那些,還能飲酒無?”
“呵呵,能與公主一醉,洪某的福氣。不過,寺院裡禁止飲酒的。”
永夜喚來一名侍衛道:“備酒菜,本宮要與洪公子賞月。”
洪公子看了眼一旁侍立的主持,有些為難,“公主,在下……是供住在寺中,這……”
“主持有禮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不知主持以為如何?”
主持合十低頭道:“公主所言甚是,老衲也常飲酒的。”
永夜哈哈大笑,原來安家養的是酒肉和尚。她收住笑聲對主持有禮的說道:“永夜與大師有緣,捐一千兩銀子做香油錢。這附近方圓十畝地便添做廟產吧。”她不是齊國太子妃麼,這點面子齊皇與太子燕總是要給的。寺院靠上香佈施當然沒有油水,附近的大宅花園劃了部份給寺院,也算是長久的收入來源。
“公主慷慨。老衲感激不盡,不打撓公主與洪公子品酒參佛,老衲告退。”主持臉上忍不住的眉飛色舞盡收永夜眼底。
永夜情不自禁的想,有權有錢真是好,隨隨便便手指畫塊地就行了。
酒菜備在寺院角落的六角亭中。永夜望著不遠處的侍衛皺了皺眉道:“爾等寺外守候吧,在廟裡總不像話。”
支走侍衛,永夜這才展顏道:“當日去西泊,洪公子不願永夜付賬,也不願請永夜,傷後更不願受永夜之恩。而以一柄劍獨上西泊救被祭少女,這份俠義永夜很是佩服,永夜敬洪兄一杯。”
永夜傾城
………【421。】………
她抬頭飲盡杯中酒,抬頭望月,嘆息道:“我明日便會進宮,以後行俠江湖的事是再也做不成了。今日難得與江湖朋友共飲,洪兄莫要當我是公主,還是當日那個小兄弟吧。”
洪公子應下,爽朗的喝下酒。
兩人開始說江湖中的佚事。洪公子自學藝下山,便獨自行走江湖,趣聞甚多,永夜聽得很是新鮮。時而說些自己知道的事情與他聽,兩人竟真的像老友一般投契。
不知不覺酒已喝完兩壇,永夜眼神有些迷離,洪公子不安道:“公主,還是早些歇著吧。你是千金之軀,洪某隻是個浪子。”
永夜含糊道:“我想醉,不想進宮。”
洪公子見她醉了,無奈道:“在下喚人給公主送壺茶來!”
永夜一拍桌子:“誰要喝茶,我們繼續喝酒!”她的雙頰染上一層玫瑰紅,眼神柔得似要滴出水來。
洪公子靜靜的瞧著她,眼神複雜之極,終於長嘆一聲道:“公主,最後一杯,喝完就回去吧。”
他為永夜倒滿酒,永夜拿起杯子停了停,嫣然一笑:“我當你是朋友呢。”
洪公子愣住,永夜已一飲而盡,眼波更加蒙朧,醉倒在桌旁。
洪公子望著永夜,神情無比複雜。左右看了看,抄抱起永夜閃身進了佛堂。
天明之後,守在寺院的侍衛現永夜與洪公子同時失蹤。
太子燕勃然大怒,抄封了寺院,進了佛堂卻望著彌勒佛微笑。
古怪的小鎮
………【422。】………
馬車在山道上狂奔,初升的秋陽照在山顛第一片樹葉上時,馬長嘶一聲停在了一道溪水邊。
從車轅上跳下一個戴著斗笠的布衣人,瘦削的身材,像豹子一般敏捷。他掀起了轎簾。
車廂內靜靜的躺著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雲髻松斜,月白色衫裙,雙頰尤帶著醉後的酡紅,似在甜夢中。
在江湖上流浪多年,他從來沒有過朋友。永夜醉倒前那句我當你是朋友的話尤在耳邊縈繞。這讓洪公子很驚詫。
“虹衣,你在等什麼呢?”一個冷咧的聲音傳來。
虹衣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