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究還是疑惑的問了一句。
“那個小啞巴去哪兒了?”
博士也屬實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天,散兵居然還會提起晚楠,明明他現在已經表現的對所有事情都幾乎無動於衷。
“這似乎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
散兵皺了皺眉,卻終究沒有多問。
時隔幾個月博士也終於又來了興趣,晚楠終於有幸離開了那裡,這幾個月她在那裡其實並沒有受太多的苦,只是哪裡都不能去而已。
博士還忙著研究散兵,似乎沒那麼多功夫管她,她有幸獲得了一片清靜,就是有些太清淨了。
而博士故意將晚楠帶出來,就是為了讓她看到如今散兵的另一面。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散兵變得愈發冷漠,博士也就是想讓她看到這一幕。
只能看著自己養大的孩子,純白的少年一點點被染黑,卻無力阻止,她會是什麼心情呢?
晚楠沉默的看著,即便早知會如此,可是知道只是知道,不代表不會難過。
對於這所有的一切,她並沒有感到絲毫驚訝。畢竟,她並非沒有見識過身為執行官的散兵,甚至他們初次相見之時,散兵就毫不留情地給她送上了一份“大禮”。這些過往,她都心知肚明。
明知道這一切,她依然愛上了他,因為他值得被愛。
只不過……一想到那原本純白無瑕、如同白紙一般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地遭受欺騙與矇蔽,最終落得這般模樣,這種變化還是讓人感覺到難以言喻的痛心。
就在這時,博士那帶著幾分得意與嘲諷的聲音傳來:“如何?我早就跟你講過,他終將會和我們淪為同路人。”
晚楠狠狠的瞪了眼博士,即便手腕上有著鐐銬,但依然不妨礙她送給博士一箇中指,如果能說話,此時她應該在問候博士祖宗十八代。
但作為啞巴,只能用手勢表達自己想說的話,所以他用自己最真摯的眼神和手勢送給了博士最誠懇的問候。
博士嘴角抽了抽似乎被氣到了,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因為博士破防了,所以晚楠豎中指的手指也被破防的人掰錯位了,疼的晚楠齜牙咧嘴的。然後很遺憾剛出來沒多久的晚楠很快又被關了回去。
“宿主…你也太沖動啦,好不容易出去了,不應該去激怒博士的,應該冷靜的找機會逃跑啊。”
“沒辦法,博士太傻逼了…沒忍住。”
晚楠一邊解釋著一邊努力嘗試著將錯位的骨頭掰回來,費了好半天勁才掰回來,但還是很疼,此時卻聽到了一陣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我靠,什麼人?不會是博士那個傻逼又來了吧?他到底想揍嘛?”
晚楠探頭望去,見到的卻是一雙紫珀色的眼眸,對視的一剎那,兩人都愣了一瞬間。
散兵結束了今天的實驗後,按理來說他應該直接離開,平時也都是這麼做的,但今天他卻不自覺的朝著實驗室的深處走去。
彷彿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指引著他來到這裡,也正因如此,他才見到了消失已久的晚楠。
“小啞巴?你怎麼在這?”
晚楠無奈的攤了攤手,她都在這兒好久了。
不過見到了散兵,她心中也有一些高興,示意著讓散兵放她出來,散兵看明白了晚楠的意思,可卻故意麵露茫然,可分明嘴角還帶著一絲笑。
然後狀若不解的打算離去,氣的晚楠框框砸門。
“不是!這小子看不懂我的意思嗎?他媽的,放我出來呀!!!就算沒看懂也應該放我出來了呀!好歹也是認識有點交情了吧!”
晚楠氣的要命,拼命砸門,彷彿要把門砸破一樣的,奈何門實在有些結實。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