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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下次出去定帶上你,這是舒姑娘,以後也是我們自己人。”順手把隱身到離自己較遠距離的舒靖容給拉了回來,再次的把她推到了前頭。舒靖容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即逝的幸災樂禍,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舒姑娘?她是什麼人,怎麼能成為我們自己人,夜哥哥,你怎麼帶個陌生人回來!”那聲夜哥哥酸的舒靖容牙抽動的疼,陌生人?她可真不想成為自己人,對於這陌生人倒也不會介意,姑娘呀,看你也是十五六的年齡,能否用點頭腦講話?還是被保護的太好竟一點也不懂人情世故?

“雲沁是嗎?我是你夜哥哥請來的貴賓,如果你說我是陌生人,那你要置你的夜哥哥剛剛說的話於何地,是吧,‘夜哥哥’!”不是故意要和這小女孩鬥氣,只是看著那夜吹寒眼中的興味實在是太刺眼,只好用‘夜哥哥’來酸他。

“你怎麼可以叫夜哥哥,好不要臉。”雲沁氣的滿臉通紅,鼓起的兩腮圓溜溜的,雖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喜,但這般天真直白的神色還是取悅了舒靖容。眼中的笑意盪漾,讓一向清冷的臉龐增添了些漣漪麗色,讓一直暗中觀察她神色的夜吹寒不禁又是一蕩,斂下那一絲波動,溫柔道:

“好了,沁兒,說話可不許這麼尖酸刻薄,我可不喜歡你這般,趕緊回府吧。”阻止了被縱容慣了的雲沁再說些讓自己不舒服的話,夜吹寒下達了回去的命令。雲沁忍下了滿腹的狐疑和委屈,恨恨的瞪了舒靖容一眼,卻發現自己的眼神竟 沒有一點殺傷力,那裝扮如男子一點都沒有女人味的人一點也不在意。跺了跺腳,扭身上馬,隨夜吹寒而去了。

“舍妹無禮,愚兄代妹向舒姑娘道歉了。”真誠的眼中是慢慢的歉意,畢竟是自己的妹妹無禮,這般的肆意謾罵也沒見這女子動怒,雲翦內心還是很愧疚的。

“無防,小孩心性而已,令妹有你這樣的兄長是她的福氣。”看著雲翦為自己妹妹道歉,舒靖容的眼中染上了一層羨慕和憂傷,哥哥,若是你還在我身旁,也會這般護著我吧,待我完成這項任務後,必定去尋你。

身如驚鴻飄飛上馬,說不出的寫意風流瀟灑自如,那一瞬即逝的憂傷彷彿從未出現過。舒靖容回覆了她以往的清冷銳利,如出鞘的名劍散發著雪峰般的清輝馭馬奮奔。身影被那剛出山的朝陽拉的很長,未知的前途有什麼在等著她,她不知道,努力活好當下,堅守內心才是最重要的。

“落雨閣”

墨笙歌手持一冊古卷,他斜倚在雍容華麗的雪貂貴妃椅中,窗明几淨,不染一絲塵埃,放眼望去,庭外桃開燦爛落英繽紛,芳香四溢。薄衣白衫拖曳及地,眉梢微挑眼眸迷離,嘴角輕抿撩撥一室的漣漪風情。

風吹暗香動,墨笙歌心頭卻掠過一絲的不耐,隨手丟開手中的詩經古冊,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天台穴。吐了吐胸中的悶氣,輕嘆了出聲問道;

“蔓蘿,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主上,辰時了。”蔓蘿輕斂了下眸中的暗潮湧動,靜立於一旁,只有手指上的微微顫動才洩漏了心中的悸動。嗜殺血腥,喜怒無常的墨笙歌不喜別人靠的太近。她的心跡只能深埋心中,不被任何人知曉。

“那丫頭應該到了夜月京都了吧。”輕點書桌呢喃出聲,繾倦溫柔絲絲入扣,蔓蘿只覺心中忽然一窒,那倔強的孩子對主上來說難道有獨特的意義?

“這日子太平淡了,沒了那丫頭的針鋒相對,少了些樂趣。”越是溫柔的話語卻越是寒氣透心,帶爪的貓兒須得好好的調教逗弄才有意思,若是隱在暗處看戲會不會更有味道?

“蔓蘿,準備下,該出去走走了。”

“是。”蔓蘿低下了頭,也掩去了滿腹的心思。主上,從不將人掛在心上的你清冷無情,何時會因一人的離去而失去了平常的淡定?舒靖容,如薔薇般清亮鋒利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