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知道，我們這樣的人隨時都可能遭遇意外，能夠在一起安安心心的愛一天，那我們就可以真正的幸福一天。但主人似乎並不在意妙玉，那麼妙玉就成全主人，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萬古雪源，為實現你的計劃做一個完美的奠基。”

楊九天聞言，發自內心的難受，抬眼看著妙玉那冷漠的臉色，更是無所適從，低語道：

“妙玉，來日方長，你知道，現在並不是談這些的時候。”

“噢，是麼。”妙玉卻是鮮有的堅持，“或許在主人的眼裡，我根本就是一個yin蕩。的女人，你從內心深處看不起我，所以你跟我上。床，也只是因為你覺得我還有用。”

聽到妙玉這一席話，任何一個男人，恐怕都難免會為之動容。

楊九天卻顯得很平靜，他那雙清澈無邪的眸子裡，仍然如從前一般乾淨澄明，“妙玉，你這樣說話，其實我應該感到很心痛，但你知道，我現在肩負著的東西實在太過沉重，我根本沒有經歷去談感情。”

妙玉聞言，突發冷笑，“呵呵，是麼，是沒有精力，還是根本就無心？”

楊九天不知道妙玉何故突然變得如此，“如果你真的這樣覺得，那麼你隨時都可以離開我身邊，你知道，我的身邊即便沒有人伺候，同樣可以過得很好。”

妙玉無可否認，又再妥協，神態和語氣都溫婉了許多，“主人，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我只問你一句話，在主人的心裡，怎樣的生活方式才算得上是幸福？”

楊九天聞言沉默，思忖片刻，道：

“這個問題實在太過深邃，請容我稍作思考。”

“好！”

妙玉沒有反對。

他們繼續趕路。

兩人的思緒都變得沉重。

他們幾乎都已經忘卻了腳下那種滾燙的炙烤之感。

然而，冰火天路始終還是冰火天路，無論他們的感官是否因為思緒的轉移而減弱，那種火焰對人的肌膚和身體的傷害，卻始終都沒有絲毫的減弱。

沒過多久，楊九天的腳掌也起了泡。

而妙玉的整個腳掌，已經腫脹得快要將棉靴撐爆。

“怎麼樣，想好了麼？”

妙玉用語言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楊九天可以感受得出妙玉此間的痛苦，也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

“其實對於幸福的理解，或許每個人都不一樣，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不知道你可否先說說看，在你的心裡，怎樣的幸福才算是真正的幸福？”

妙玉聞言，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在我看來，只有心甘情願，才是真正的幸福。”

“噢？”

楊九天聞言，心中莫名震撼，“好一個心甘情願。”

【173】火路盡頭，無心魔獸

妙玉這一句簡簡單單的心甘情願，又一次在楊九天平靜無波的心裡激盪起陣陣漣漪。

他和妙玉的看法竟有驚人的相同，他原本也這樣認為，一個人若是內心感到幸福，那一定是源自心甘情願。

有些人錦衣玉食，但內心空乏，對所處的環境，和正在面對著的人，也都感到極其厭惡，有著各種反射性的排斥，那麼這個人即便擁有整個天下，也同樣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幸福感。

此際，他們尚未知曉自己已經在冰火天路之上，行走了足足四分之一的路程。

火路，他們走了一半。

在這種時候，他們本該感到全身不適，滿是痛苦，甚至應該暈厥過去，不省人事。但他們的意志力都極為堅定，腦袋仍然很清醒，步伐也都尚可保持端正。

妙玉的身體還在發抖，但她卻是一邊走，一邊回眸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