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天,能活下去開枝散葉,算祖宗保佑,不能活下去,也怪不了別人……。”
滿頭很灑脫,也說出了他作為庇護者,甘願投靠黑爪部落的真相,真相就是,在荒野中庇護者伽羅不可能戰勝蠻獸。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帶你過來,並不代表黑爪部落願意庇護你們,想要坐享其成是不可能的……。”
高峰始終沒有亂了手腳,不管問題再嚴重多少倍,對他都是一樣的,不會像黑爪那樣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也不會像滿頭那樣活過一天算一天,他始終相信一點,命運只有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有保障。
“三爪,怎麼能這麼說話?滿頭也是一個庇護者,庇護者意味著什麼你不會不知道?”黑爪有些不滿了,大聲訓斥,滿頭笑的有些尷尬,有些假。
“是啊,有了滿頭首領,說不定我們就能去邊緣部落了,邊緣部落和絕望城堡有關係,到時候說不定能躲過這一劫……。”二長老也說話了,邊緣部落和絕望城堡幾個詞彙一說出來,讓滿頭眼中不經意地閃現出灼亮的光彩,但他什麼都沒說。
“佈局啊……,這麼大一盤佈局你們竟然看不到?”高峰沒有向黑爪反駁什麼,只是搖頭嘆息,他和黑爪不一樣,黑爪可能精通部族之間的鬥爭,而他接受的教育是放眼全域性,透過滿頭半真半假的訊息,他已經畫出大致的框架,荒人所圖甚大,大的超過了整個荒野。
說到佈局,在場三人沒有一個人理解,或者超出他們的理解範疇之外,高峰將桌面上的酒盞掃到一邊,提起指頭蘸了酒水在桌面上勾畫起來,很快,十三個部落代表的小圈兒和荒人部落的大圈兒都畫了出來。
這只是茶几上的一個角落,中部地區和北部地區等也在他的指尖勾勒出來,雖然他沒有看過,但能從前世的作戰地圖上想象出來,等一切畫了出來,之後,黑爪敏銳的發現,一個一環套一環的箭頭正在形成,相互獨立,又相互呼應。
二長老是看不出來的,他只覺得那些酒水浪費了有些可惜,滿頭臉色嚴肅起來,身為荒人,他看出的東西比黑爪更多。
“別裝了,荒人二十萬戰士想要整個荒野不是難事兒,隨便一個不是很白痴的首領都可以在五年內統一,為什麼不統一?應該是收穫和付出不對等,一次遠征,相當於長距離遷徙,損耗的人力物力不可計數,還會耽誤當年的莊家種植,就算貢攻陷了東西南三塊荒野,也只不過得到一些水源地種植沙棗,就像自家有肥田,卻去惦記別人的沙地,搶來了也種不出更多的糧食,所以才有荒野百多年的安穩,我說的對吧?”
高峰一席話讓滿頭的額頭滲出了汗水,在黑爪的逼視下,艱難的嚥下唾沫,很不情願的點頭。
“那我們換個思路,以前不願取,現在整個中部荒野二十萬戰士只打了一些小戰,死了些小部落的戰士,便急吼吼扔掉菁華之地,和我們這些窮棒子搶飯吃,可不只是他們擋不住吧?也許他們最大的援助是將你們趕出家園的北部荒人?”
高峰的這席話讓滿頭唰地站起身,在他起身的瞬間,噌噌噌幾聲脆響,黑爪的無根利刃相續彈出,扇面似的展現,上面縈繞的黑色氣息猶如惡魔的喘息,讓人驚悚。
“呵呵,不用緊張,只是滿頭首領想清楚一些事兒,是麼?”高峰顯示給了黑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然後扭頭凝視滿頭的眼睛,卻忽略了滿頭雨點似的汗水。
“我明白了,從頭到尾都是個騙局,我的人白死,滿山部族的人都白死了……。”滿頭肌肉緊繃,全身顫抖的說出這番話,雙手緊握在一起,骨節脆響,高峰淡然的從他臉上掃過,再次看向黑爪。
“十二部落我們可以不用管,他們囂張不了太長時間,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才能從這件事兒當中退出來,也許,我們可以找上一個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