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沒頭髮的,長頭髮的,總之心裡不爽就是一刀。
這種無意義的殺戮成功的點燃了荒人心中最深處的火焰,但他們赤手空拳,對方金屬甲冑,更多的部落勇士集結在後面,無數床弩沒有對準山頭,而是對準荒人,在這種淒厲悲慘的氛圍中,荒人終於攀爬到屍山之上。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大局已定的時刻,弩箭衝山頭雨點般傾瀉下來,黑壓壓地將天空遮擋,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楚,但最前面的荒人卻連驚訝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弩箭洞穿胸口,猶如被射飛的靶子,倒飛出去砸在下方密集的人群中。
突然的變故讓很多聯軍勇士驚詫了,他們沒有想到天爪部落如此頑強,還能從毀滅攻擊的廢墟中站起來向他們發射弩箭。
弩箭的頻率是如此的密集,幾乎沒有停頓的間隙,每一支弩箭都不曾落到空出,下面的荒人實在太多,而荒人在弩箭的攻擊下無能為力,因為他們看不不到任何一個出現在眼前的天爪部族。
一排排床弩在昨天燒黑的地面上連綿,每一部弩箭都在快速的上弦等候發射,高峰沒有一次性密集覆蓋,他知道火力最強發揮的途徑,那就是保持長時間的恐懼震懾。
真正的戰場從來不會以死亡數字來定輸贏,不管對方死的再多,一旦被近身,對人數稀少的天爪部落來說就是災難,而床弩的數量比起進攻的荒人,簡直不堪一提。
所以高峰按照床弩從上弦到發射之間的準備時間,劃分射擊批次,每一次的數量只有總數的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但沒有一分鐘會空閒下來,就像淋雨一般,不管暴雨多麼猛烈,只要有一點點空隙,就會讓人產生總會過去的想法。
可換成小雨,即使最小的細雨,只要不曾有過間隙,就會讓人感覺到,雨水永遠也不可能下完的煩躁心裡。
北龍峽谷的弩箭正是這種情況,每一根用拋物線射出的弩箭總能找到人潮中的倒黴鬼,荒人擁擠在山下,留不出任何空檔,每一秒鐘都有人慘死在身前身後,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弩箭會將他們洞穿。
看不見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敵人,荒人擁擠在人群之中,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無助的望著頭頂上連綿的弩箭,發出淒厲絕望的哀嚎,哀嚎聲由千萬人同時吼出來,形成的聲浪悲絕欲狂。
荒人們在哭泣,在哀嚎,聯軍勇士們停止殺戮荒人取樂,他們站的更遠,也看的更加清楚,如果沒有這些荒人,忍受無邊落箭的就是他們了。
每分鐘都有荒人爬上山頭,絕望地向密集的床弩衝去,又被平射的床弩輕易的洞穿胸口,猶如折翅的鳥兒,倒飛出去,即使有人運氣好沒有被洞穿,也過不了弩箭前方的堡壘和戰壕。
高峰在山頭使用了戰壕式前出防禦,荒人想要衝過戰壕更加不容易,戰壕中全是最精銳的天爪勇士,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都是裝備精良,殺人無數的強者,在他們手中還有蘇格蘭長弓和元屠弩等利器,赤手空拳的荒人連衝到身前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紛紛射翻在地。
如果此刻,聯軍派出最精銳的重灌勇士,或者神選勇士,恐怕這層防線並不能堅持多長時間,但他們沒有,一廂情願的相信,荒人始終會將天爪部落的箭矢消耗乾淨。
他們不知道高峰最注重的不是部隊的單兵戰鬥力,而是後勤儲備物資,物資越多,他的心越充實,無數療傷藥和黃金面具換來了天量物資,這些物資沒有扔在倉庫裡等著發黴,全都按照高峰的命令,變成武器。
在高峰的指揮下,床弩的發射始終不急不緩,即使衝上來的荒人戰士越來越多,依然保持之前的頻率,不緊不慢的發射,既保持了火力的持續輸送,也讓床弩等重型武器的機械損耗降到最低。
堡壘之上,數百黃犼勇士被扔在裡面,他們身下的堡壘被完全封死,一旦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