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長氣,在看不見的黑夜,組織人像一個地方靠近,比讓他清除一個哨崗還要艱難,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下半夜,正是人們睡的正熟的時刻,但也意味著,他們的時間不多
荒人的大營中間孤零零的燃著一堆即將熄滅的火焰,高峰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大搖大擺的走進荒人大營中間,撿起一邊的柴禾新增在篝火之中,高峰的做法讓篝火重新開始明亮,將這個千人的營盤照亮
在這個過程中,部落勇士將木蔸花精油潑灑在荒人睡覺的帳篷上,撒的不多,但每一滴都沒有浪費,帳篷並不整齊,特別是靠近聯軍大營的帳篷最為疏落,稀疏的帳篷沒有被澆上木蔸花精油,十個勇士一組,悄無聲息的摸進了帳篷,小心的比偷人家的老婆還要小心
荒人的帳篷有大有小,但統一的擠進去十個人,十個人就是荒人的戰鬥佇列,也是遇襲時能最快集結的隊伍,高峰有一點沒有猜錯,荒人真的沒有安全感,隨時做好聯軍翻臉的準備,可惜他們沒有想到,這種安排恰好讓高峰得了機會,連偵查都不用,所有的帳篷一樣
十個精銳勇士都是殺慣人的好,乾淨利落的解決了自己的活計,又悄無聲息的退出了帳篷,向下一個摸過去,中間難免有意外的聲響,都被控制在一定區域之內,至少帳篷最密集的區域不會被驚動,這也是為什麼有些帳篷潑油,有些帳篷動的原因
高峰一直站在火堆旁觀察四周的動靜,他不能動,必須隨時應對突發事件下達命令,而這個時候也是最緊張的時候,稍微不注意,他們就會被上千個荒人包圍在最中心
槍柄上的掌心開始潮溼,逐漸讓高峰不斷加大力道,越是臨近成功,他就越擔心失敗,這種糾結的心理讓他不由的緊張起來,時間也過得漫長,每一分,每一秒似乎瞬間增肥了三倍
就在他看到幾乎所有的部落勇士都從零散的帳篷裡出來的時候,差點爆發出撤退的怒吼,天空也變得陰霾,一絲若有若無的光線展開在雲端,高峰壓制住自己的激動,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一下了
沒有突然,沒有意外,名勇士按照預定計劃消失在黑暗之中,高峰等最後一個人消失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撿起一根燃燒的柴禾,向帳篷最密集的區域走去
“可以了……”高峰對自己這麼說道,腰間開的瓶瞬間飛出三十多滴瑩藍色的木蔸花精油在火把上一掃而過,下一刻,這些燃燒的火苗便劃過一道道炫亮的弧線落到各自的帳篷之上,帳篷很輕易的就被點燃,燃燒高峰轉身,走到另外一個方向,重複之前的動作
兩次之後,高峰點燃了接近七十個帳篷,這個時候高峰扔掉了火把,但並沒有離開,而是抽出死神彎刀安靜的走在燃燒的帳篷之間,這是最關鍵的,也是最艱難的一點
高峰想要擊破荒人最後的希望,就得做下殘酷的殺孽,帳篷裡的荒人和他沒有深仇大恨,也不曾得罪過他,但他不能讓這些荒人活下來,荒人活了,死的人就該是天扎部落無數婦孺了
高峰腦中一片空白,儘可能不去想荒人戰士的無辜,當第一聲慘叫從帳篷裡傳來的時候,帳篷已經成了巨大的火把,第一個荒人抓著武器驚惶失措的衝出帳篷的瞬間,久候的死神彎刀輕靈的從他身邊閃過,瞬間將他上半身分開,而下半身還連在一起,臉部和腦袋分立的荒人哼都沒哼一聲,就栽倒在地上……
殺掉荒人,順勢一刀將帳篷的支點斬斷,燃燒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