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劃一的前刺,每一隻短刀都刺在一個荒人心口上,又是一聲怒吼,短刀刷地收回,一道道血水在血崽子和人群之間濺射,染出一條不規則的血線。
前排的荒人紛紛倒下,轟地一聲,人群再次撞在盾牌上,盾牌卻再次震動,盾牌在喝令之下,又一次將荒人彈開,短刀跟上,刺入心口,連續兩次,便讓八百人倒在地上,沒有一個活口,在陣前清理出一絲空隙,就在高峰意味血崽子會等著下一次撞擊的時候。
隊伍中一聲洪亮的喝令,血崽子第一排全都跨前一步,主動撞擊在荒人前列,反而將荒人壓制,短暫的壓制之後,短刀再次跟進,抽刀帶出的鮮血將每一個血崽子都染的鮮紅,不等屍體倒下,前排的血崽子驟然蹲下,用盾牌護住頭頂斜側,後方的血崽子一起大喝,向前一步跳到盾牌上,借力跳進人群中間。
跳入人群血崽子全都拿著鋼刀,用盾牌護住自己的心口,同時扭腰劈砍,將一個個不明情況的荒人斬成兩段,先前連續幾次撞擊的血崽子滿身血汙的退下,恢復自己消耗的力氣,更換了短刀,拿過常用的武器,以中間起一分為二,緩步向兩側走去。
看似緩慢,實際上隊伍卻沒有散開,繞開兩排整齊堆疊的屍體線,與先前第二排的血崽子形成巨大的三面包圍圈,之後就是一場屠殺。
每一個血崽子都是精通肉搏的高手,他們有狼一般的直覺,尋找獵物的空襲和弱點,同時相互之間有著粗糙的配合,而他們極其熱衷冷兵相交,沒有動用斜背在身後的兩根投槍,只是用手中的武器斬殺敵人。、
荒人中間並非沒有戰士,手中的武器也曾飲過人血,以同樣不俗的身手向血崽子發起反擊,但血崽子宛如耍魔術一般,用盾牌稍微牽引,身子瞬間偏轉便到敵人身側,輕易將早已準備好的刀槍送進對方的肋下。
只見三條紅線宛如火焰一般,燃燒著荒人老弱的生命,幾千人的隊伍浩浩蕩蕩,但後方不知道前面正遭受屠殺,前面被後方推擠有苦難言,嘈雜的叫喊聲和慘叫聲,也蓋住那些警告聲,短短時間,便有半數荒人倒在大地上流進鮮血。
這是絞肉機式的戰爭,血崽子是機器,荒人老弱是肉,在血崽子有意的配合下,參與的荒人被積到一起,這時,散開在兩邊的血崽子跨越重重屍體,終於匯合,剩下的荒人老弱才看清他們的形式,驟然哭號起來,不知不覺,他們竟然被血崽子給包圍了。
沒有空檔,沒有死角,每個血崽子間隔四五米,手腳不停的砍殺圍在中間的荒人,當包圍形成之後,先前那聲洪亮的命令再次響起,所有血崽子同時扔掉了主武器,抽出短刀,一面面盾牌拼合在一起,所有的血崽子推著盾牌向前衝撞,如先前荒人老弱撞擊他們一般,反過來將荒人積壓。
荒人被積壓之後,以盾牌為掩護,短刀宛如毒蛇咬住對手的心口,一層層荒人在慘叫聲中,捂著胸口倒下,一面面盾牌重新撞擊積壓,每一面盾牌都染盡鮮血,每一個血崽子都被鮮血澆灌,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不滴著鮮血。
這時不管是高峰還是夜魁,不管是馬叉還是先前愛湊的荒人戰士,包括所有按住貪婪沒敢動彈的荒人都被嚇住了。
從沒見過這麼高效的殺戮,從沒見過這麼兇殘的戰士,也從沒有見過這麼血腥的戰場,這不是戰場,而是屠宰場,那些老弱也不是戰士,而是一群只會咩咩叫的羊羔,連角都沒長的羊羔。
高峰倒吸一口涼氣,率先清醒過來,他見過比這更慘的戰場,曾經用荒人的屍體在北龍峽谷堆積出巨大的緩坡,也曾用八百人堂堂正正的擊潰三千荒人戰士,但他忘不了,是擊潰,而不是屠絕……。
“我可以殺光他們兩百人,但是我會死……。”
看著最後幾百個荒人老弱噴鮮血倒在屍堆上,夜魁用乾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