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即使劍風嘯也有伽羅眾的身手,幾個人直接在岩石頂端跳躍前進,直線前進了五六公里,劍風嘯帶著高峰來到一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刀鋒岩石下面。
剛剛跳下岩石,劍風嘯的臉上就浮現出失望的表情,隨手在一堆亂石中扒拉,露出黑乎乎的洞口,洞口只能容納成人爬進去,在這片石林想要找到這地方可真不容易。
看到洞口,楓葉強的臉色頓時變了,支支吾吾的對高峰小聲說道:
“好歹也是裂山伽羅,要是被人知道我們鑽這個洞子,豈不是惹人笑話?”
“大統領,這裡和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做好的標記沒人動過,沒人來……。”
劍風嘯低落的對高峰說到,高峰心中嘆了一口長氣,不需要鑽進洞子,感知就能將裡面探查的一清二楚,五十多米蜿蜒的隧道後面,有個上百平方米的空間,裡面空無一人,只有少量生活用具和一些獸皮被褥,難得的是一口泉眼,但對高峰來說無用。
“你是東部荒野的地頭蛇,連這樣絕佳的地方都能找到,其他人也應該沒問題,只是地下人不容易找到他們,我們也不容易找到他們啊?”
高峰並沒有太過失望,雖沒有找到倖存者,這地方作為隱藏奇兵的屯兵之所還是不錯的,幾十平方公里的面積,相當於一座中型城市,想要圍住這裡,至少要上萬名機動部隊,還要數百架無人偵察機的配合,不管是作為駐地,還是作為戰場,都將是地下軍的噩夢。
高峰在石林休整品嚐巖鼠美味後,又帶著他的小部隊開始偵察地下人的虛實,因為深入東部荒野的關係,很快高峰就看到遠方拔地而起的城市框架,心中不由地湧起一陣感嘆,那片佔地百平方公里的城市在半年之前,還是一片荒地,那片荒地就是曾經的雲圖之戰的戰場,當日數萬人在這裡拼死廝殺還歷歷在目,如今一切都被掩蓋在建設的塵埃之中。
距離過遠,看不清地面施工的機械裝置,天空中密密麻麻猶如飛蟲的大型浮車在鋼架結構的大樓四周,懸掛著各種器材設施飛行的過程,就像無數蜜蜂構建蜂巢的奇景。
越是靠近,視覺衝擊越是強烈,讓高峰身後的幾人心中驚駭不已,之前他們在中部荒野建設新營地的場面,就在荒人中間掀起了軒然大波,可與眼前相比,像小孩子玩兒尿和泥般可笑。
懸浮戰車久久的停留在天空之中,既沒有前進,也沒有轉向,高峰呆滯的看著遠處建設中的新城市,原本堅強的心突然有一絲軟弱,曾經建設石城的重重浮現在心頭,荒野人用肩膀與雙手,依靠簡單的工具,硬生生的在貧瘠的土地上,從無到有建設出巨大的城市,那座簡陋的就像石器時代的城市,在他的心中曾是那麼的美好,是他編織出的美麗童話,如今早已經被地下軍摧毀,而在他眼前,地下人同樣在編織另一個家園,一座真正意義上的城市,為了他與地下人的仇恨,有必要將這座城市也毀滅在戰火中麼?
高峰建設過,知道建設的辛苦,曾經的荒野建築師滾犢子與杆子,用了兩年時間,才建設相當於一座縣城大小的城市,而如今,地下人用了半年的時間,花費無數的物資與裝置,才構件出一座小型城市的雛形,就算摧毀,能平息他心中的仇怨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高峰的大腦一片混亂,上個時代的記憶蜂擁而來,戰火連天,無數座高樓在爆炸的火光中傾倒,無數座城市在濃煙中毀滅,兩個時代,幾百年的差異,卻著相同的主旋律,死亡與毀滅,他曾經嘗試過建設,結果失敗,如今地下人也在建設,而他卻作為既定的毀滅者,在一邊窺探。
半個小時的高空懸浮時間到了,戰車自動下降,地平線上雄偉壯觀的景象逐漸從視線中剝離,荒蕪的大地再次成為主角,高峰才從恍惚中醒悟過來,不由地搖頭,這是近鄉情怯了,西部荒野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