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而前方透過關卡的速度緩慢而臃腫,就在這時,數十隻展開獠牙,飛身撲躍的怪獸無聲中成為碎片。
四分五裂的怪獸飛濺的血水落到前方的人群身上,頓時激起一片慘叫,幾個倒黴的傢伙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強酸融化,剩下的人驚駭欲死,沒頭沒腦的到處逃竄,被衝上來的怪獸撲到撕裂,高興緊閉雙眼,用她的無形化身來殺戮怪獸,可惜攻擊手段太單一,無法面對數量龐大的獸群。
以歐雅為中心聚集著大量的怪獸,橫死的怪獸屍體堆積如山,歐雅就在屍山上跳著死亡之舞,雪亮的刀光越來越暗,無跡可尋的刀影越來越重,補充彈藥的終結者戰將卻無法給歐雅支援,因為越來越多的怪獸繞過歐雅,向後方撲去,只能讓她一個人戰鬥。
歐雅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頭怪獸,是一百頭,還是一千頭?手臂酸澀欲斷,每一次揮刀,就像是千刀萬剮的酷刑,涅槃戰甲的能源早就到了底,連飛行的能力都沒有了,腦子空空蕩蕩,想著與戰鬥不相干的東西,曾經艱苦的訓練,被人尊敬的飄然,與高峰相遇,即將死去的絕望,還有無數的畫面在心中飛掠,最終只剩下她與高峰在一起的短暫時光。
歐雅命途多舛,這輩子沒有什麼美好的東西值得回憶,唯有在高峰身邊時,不需要她操心做決定,也只有跟著高峰,才能享受短暫的平和時光,過往的一幕幕在腦中回憶時,體力終於到了極限,彎刀也被腐蝕的只剩下半截,終於停下來本能的戰鬥,閉上眼睛,輕聲自語道:
“就這樣啦,可惜……。”
歐雅心中只剩下可惜兩個字,是可惜無法再見到高峰?還是可惜身後的人們沒有完全撤離?恐怕連歐雅自己都不知道,就在這時,熟悉的怒吼從頭頂傳來,元氣大傷的笨龍終究捨不得歐雅,願與她共同赴死,看著傷痕累累的笨龍搖晃不止的身軀,歐雅露出燦爛的微笑……。
就在迎接最後死亡的瞬間,歐雅發現自己飄了起來,並不是涅槃戰甲的作用,而是多了某種說不清的東西,覆蓋住了自己,接著她感覺自己重新有了力量,用力劈出一隻緊握的殘刀,刀風尖嘯,沿著刀身劈下的方向,十多隻怪獸驟然碎裂。
下一刻,死神之舞再次在獸群中迴旋,無數獸頭宛如噴泉本衝上半空,數十道碧綠的血泉相續在歐雅身邊沖天而起,歐雅回頭看向遠處的山峰,高興跪坐在地上,宛若祈禱。
“更換炮管,快快快……。”
充滿硝煙與火藥味的堡壘內,有著火爐般的高溫,赤著上身的劉毅,燻得與黑人有的一比,至少黑人牙齒是白的,而他連牙齒都燻得烏黑,在他身前的機關炮散發著灼熱刺燙的溫度,已經無法繼續射擊,腳下堆積的彈殼幾乎漫到小腿,微微一動,便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向來以儀表出眾著稱的陳星朗也好不到哪兒去,髒兮兮的衣物就像煤堆裡扒拉出來的,汗水沖刷的臉上宛如鍋底,手中抱著一根燙手的炮管,艱難的跋涉在堆積如山的彈殼中。
更換炮管的速度不慢,取下的炮管無法接近,只能扔在彈坑中間,劉毅忙著更換彈鼓,陳星朗就蹲在彈殼中間,挖掘先前被換下的炮管,突然間機關炮重新響起,即使戴著耳塞,也能感受到耳膜疼痛的衝擊,一枚飛落的彈殼不小心落到了陳星朗的衣領中,讓他跳著慘叫,可劉毅沒有時間管他,透過狹窄的弧線射擊孔,能看到外面修羅場似的血腥屍堆,無數怪獸正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