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來必然不俗。”
稍後,李鸞兒就覺得蓋頭被人挑起,她猛的抬頭,望進嚴承悅那雙形狀優美,如水墨渲染過的黑白分明又清亮無垢的眼睛中,這哪裡是醉酒之人的眼睛,嚴承悅分明清醒的很麼。
她又瞧見嚴承悅對她眨眨眼睛,李鸞兒會意,皺皺眉頭,側頭躲了一下,分明是在嫌棄嚴承悅身上酒氣重,還有嫌棄他喝醉了酒。
一個身著竹青色衣衫的公子對嚴承憬擠了擠眼睛:“嚴老四,你嫂子嫌棄你哥了,你說你怎就不多替幾杯酒,萬一你哥入不了洞房,豈不是你的罪過。”
嚴承憬一瞪眼:“還不怪你們,我告訴你們,等你們成親的時候,我帶著一幫子兄弟專灌你們,叫你們一個個都灌到桌子底下。”
“相公……”
這時候,李鸞兒驚叫了一聲,伸手扶住嚴承悅,嚴承悅順勢倒在輪椅上。
緊接著便是一陣抽氣聲,又聽到有人誇讚李鸞兒的美貌,那原和嚴承憬鬥嘴的公子這會兒子也瞧到李鸞兒的正臉,這一眼,便看的滿臉的驚豔之色:“老天,這不會是天上仙子下凡了吧,怎的,怎的這樣……好看。”
李鸞兒這原身便容貌清麗,等她穿來之後因著體休之術更是將身體裡的汙垢排出來,使的整個人面板光潔白皙,容顏清俊靈動,今日又打扮一番,再清麗中又加了幾分雍容,自然是如九天仙子下凡,直叫人看傻了眼睛。
就是裝醉倒在輪椅上的嚴承悅這時候都帶了幾分痴迷。
他瞧到好幾個人都直勾勾盯著李鸞兒,就有幾分不悅,以手支住腦袋,眯眼間右手彈了一下,將一個想要朝李鸞兒走近的公子絆了個大馬趴,他佯作去扶,一下子又倒在輪椅上。
李鸞兒將嚴承悅的小動作都瞧在眼裡,低頭暗笑一下,一伸手揪過嚴承憬來,擰著他的耳朵道:“不是叫你替你哥擋酒麼,你就是這樣擋的?嗯?”
嚴承憬被揪的耳朵生疼,卻不敢喊委屈,陪著笑臉道:“嫂子,嫂子,實在不是我不作為,是敵軍太厲害。”
“敵軍?”李鸞兒一雙妙目掃過那些想要來鬧洞房的公子哥們,笑了一聲,伸手往桌子上輕輕一拍:“哪位是敵軍?既然你們哥倆都不敵,我尋他喝上幾杯。”
等她抬起手來,卻見那張紅木桌子上分分明明一個五指印。
嚇的那幾個公子哥立刻笑了起來:“嫂子,嚴大新婦,大家不過是和嚴大交情好,今兒也替他高興,難免灌了他幾杯。”
又有人道:“前邊還有事,我們先,先走了啊。”
立刻就有人朝外跑去,緊接著,一群人先後離去,跑的飛快,似乎後面有猛獸在追一樣。
跑在前邊的人一邊走一邊抹汗:“額滴個娘咧,都說嚴大的新婦厲害,今兒一見果然厲害,這哪裡是人,簡直就是人形野獸麼。”
那些人一跑,李鸞兒就放開嚴承憬:“今兒是好日子,先饒了你,這筆帳咱們以後再算。”
嚴承憬立馬苦了一張臉:“嫂子饒命啊,我這就去前邊擋著人,省的他們來鬧洞房,嫂子瞧在我鞍前馬後還算辛苦的份上,饒了我吧。”
“看你表現。”李鸞兒一抬頭,分外傲嬌道。
嚴承憬自然趕緊撤退。
等這些人一走,嚴承憬就笑著坐起身,他眼神分外清明,哪裡有一丁點醉酒的樣子。
第二七二章**
“姑爺原來是裝的啊!”
瑞芯驚呼了一聲:“剛才大娘子和姑爺裝的真像。”
瑞珠瞪她一眼:“姑爺要是不裝醉,那些人鬧起洞房來可是沒完沒了的,大娘子一天沒吃東西了,叫他們再折騰一回,哪裡撐得住。”
“你沒吃東西?”嚴承悅抬頭看李鸞兒,滿臉的心疼:“我不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