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想要娶什麼樣的新婦就替他做了主,只以為娶個精明幹練的新婦能夠把日子過起來,卻不想李春不喜歡那樣的姑娘。
想到李春提出的要求,李鸞兒又是一陣煩悶。
李鳳兒什麼樣的人李鸞兒知道,那脾氣爆的跟碳似的一點就著,而且做事風風火火,似乎,要和李春訂親的顧二娘子便是這種性子呢。
而她去世的那個便宜娘又是什麼性子李鸞兒還真不知道,她只是透過李鳳兒的片言隻語來推測,應該是個溫柔的人。
李春要討溫柔的新婦……
李鸞兒越想越是氣悶,忍不住拍拍自己的額頭,這都是什麼事啊。
若是沒有和顧家說定,她倒是真有替李春尋個合心意的姑娘,可如今已經和顧家說定了,這事絕對不能反悔的,她又要怎麼和李春交待。
又翻了個身,李鸞兒決定明天就和李春坦白,雖然說李春腦子不太好使,可大多數的事情他也應該是明白的吧。
反正睡不著覺,李鸞兒索性坐起身開始修習煉體術。一個多時辰以後,滿身大汗的弄了些水洗了洗,再鑽進被窩的時候便覺得睡意沉沉而來。
睡了一宿覺,第二日李鸞兒吃過早飯之後就尋到前院,卻見李春正坐在院中拿著一棵蘿蔔雕花。
“哥。你這是做什麼?”見到桌上放著的那些雕好的各色的花朵,李鸞兒大吃一驚,拿起一個蘿蔔花看了許久,越看越是心驚,她著實沒想到李春的手竟然這樣巧,雕出來的蘿蔔花水靈靈的跟真的一樣。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搶走。
李春站起來對李鸞兒笑笑:“妹,坐。”
等李鸞兒在他對面坐下,李春才獻寶似的拿著蘿蔔花放到李鸞兒眼前:“才學,妹看看,好不好看?”
“好看。”李鸞兒笑著點頭:“哥哥雕的最好看了。”
一句話誇的李春笑的合不攏嘴:“哥多雕。給妹。”
“嗯。”李鸞兒點頭,見李春又低頭雕起花來,她靜默一會兒才開口:“哥,我和你說件事。”
“說吧。”李春頭都沒抬。
李鸞兒強笑:“昨天不是說要與你討個新婦嗎,實際上,我和夫人已經和人家說定了的,是顧夫人給牽的線,對方是她孃家遠房族兄。現任鴻臚寺右寺丞,要給哥說的就是他家的二娘子,是個庶女。我們也請媒婆去瞧了,說是長的極好,人又是個精幹的,便與顧家說定了,再過些日子就要換庚帖的。”
李春拿刀的手頓住,一朵蘿蔔花掉到地上。他抬頭,又白又嫩的包子臉上帶了些委屈。一雙大大的眼睛溼漉漉的看著李鸞兒,看的李鸞兒心裡又軟又酸澀:“哥。是我不好,我不該不問你就定下這件事,哥,你要是不願意,咱們……咱們就退了這親事,再與哥尋你喜歡的新婦。”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鸞兒閉了眼睛,一陣的為難,可就是再為難,為了自己的哥哥,她也要去做。
“妹,我沒事。”李春彎腰撿起那朵蘿蔔花放到桌上:“訂了親,就,就這樣吧。”
說完,他又埋頭雕起另一朵花來。
“哥。”李鸞兒伸手奪下李春手中的刀和蘿蔔,握住他的手:“我與哥哥討新婦是要哥哥高興的,哥如果不喜歡,那咱們就不討新婦。”
“喜歡。”李春低下頭,小聲說話:“妹覺得好,就好。”
等了好一會兒,李春還沒有聽到李鸞兒說話的聲音,不由抬頭去看,就見李鸞兒直挺挺的坐在他旁邊不知道在想什麼,李春嚇壞了,使勁捏了捏李鸞兒的手:“妹,妹,我真的喜歡。”
“那哥知道新婦是什麼嗎?”李鸞兒又問了這麼一句,剛才她就在想這個問題,李春的智力上有缺陷,他就跟個孩子似的,怕並不知道新婦是什麼。
“知道。”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