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如此一連過了許多日,眼瞧著天氣越來越熱,太陽高掛天空繼續散放熱力,而地面上卻越發的乾裂,有許多農田都已經裂開了大大的縫隙,農人忙著到處找水澆灌,即便是如此,莊稼還是一天天的枯萎死掉。
京城外邊百姓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京城裡貧窮百姓的日子也不太好,那些百姓可不像李家嚴家這樣家宅大,家中不止一口水井,大多數的人家都是好幾戶合用一口井,如今地下水逐漸減少,去井中都快要打不上水來了,許多戶人家為此紛爭不斷。
到了五月中旬,李鸞兒叫人出去打聽了一下,又聽莊子上的管事稟報,今年的小麥收成怕是要完了。
大雍朝和現代不一樣,沒有冬小麥一說。大多都稟持著春種秋收冬天養地這一故老相傳的習俗,小麥是春季種下的,到了夏季,因為沒水澆灌不說開花灌仁,便是能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據那管事稱,莊子上的小麥倒了一片又一片。杆子都乾枯了。用來燒火還不錯,要想著等它再泛青,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李鸞兒得知後也只是微嘆一口氣。歷經末世的她又怎會不明白大自然的殘酷,就算是現代那樣科技發達的社會對於自然災害都無計可施,更何況看天吃飯的古代社會了,在災害面前。李鸞兒也只能想法子保全自家,哪裡有餘力顧及別人。
時間一天天過去。旱情越來越嚴重,嚴承悅也不再出門,安心在家陪著李鸞兒,不過。透過陸續傳回來的信件,李鸞兒也知道一些外邊的情況。
據說北方的旱情還不是很嚴重,南邊旱情才厲害呢。好些地方人們都已經開始拖兒帶女的逃難,且京城外邊也聚了許多難民。京城內部水價一日高過一日,平民百姓好些都開始賣起女兒來。
這日,李鸞兒才剛吃過午飯,正和嚴承悅商量將後花園開出一塊地來用來種上些蔬菜,便見老宅那邊來了人,說要請嚴承悅和李鸞兒過去商議事情。
將來人打發走,李鸞兒瞧瞧嚴承悅:“怕是太太賣糧的事情發作了吧。”
嚴承悅搖了搖頭:“大約不是,我估摸著家裡還有些存糧,應該能再支撐些日時,不會這麼短的時間就捉襟見肘的。”
“那是何事?”李鸞兒也有些不明白了。
嚴承悅笑著推了輪椅朝外走去:“去了自然知道,我想著怕不是什麼好事情,你身子不便就在家歇著,我自己去便成,免的太太為難於你。”
李鸞兒也笑了:“太太能怎樣為難我?我可不怕她,你若是叫我在家我也是坐立難安的,還不如和你一塊去。”
說話間李鸞兒便叫瑞珠吩咐下去備好馬車,車上放上些冰盆。
等到一切準備就緒,李鸞兒和嚴承悅坐上馬車回老宅。
等到了老宅,兩人便直接去了正廳,一進門就見嚴老將軍滿臉怒容端坐著,嚴保家在一旁賠罪,而林氏站正生悶氣,施藍和嚴承忻跪在廳上一言不發,尤其是施藍,她滿臉的淚水,眼中帶著些怒意和哀傷,釘死了一般跪在地上,緊抿著的唇和緊握的手都一再表示她很氣恨,正極力剋制著。
李鸞兒一瞧就知道應該是施藍那裡鬧出什麼事來,或者說,施藍和林氏吵架了。
“承悅和鸞丫頭來了,過來坐吧。”
嚴老將軍看著嚴承悅和李鸞兒進門要行禮,就趕緊笑了一聲,指指一旁的座位叫兩個人坐,嚴承悅本就是坐著的,自然不需要再坐,李鸞兒身子重了,總是站著也不成,她就跟嚴保家和林氏告了罪這才坐下。
嚴保家倒沒什麼,他可惦記著四個孫子呢,只林氏稍有些憤恨,不過,不待她說出什麼話來就被嚴保家給拽住了,看到嚴保家眼中的警告,林氏將話又咽了下去,她瞪了施藍一眼,又看看李鸞兒,竟是對李鸞兒笑了笑。
這一笑,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