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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半夜醒來,覺得頭熱、口乾,站起來便暈。

我大叫:「媽媽……媽媽……」

他們在二樓,我希望媽可以聽得見。但最我的聲音提不高了。我冷靜下來,摸摸額頭,是滾燙的,大概是發燒了。真奇怪,剛剛還是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病倒了呢?

也許到廚房去倒一杯水喝吧,我的天!

我掙扎看起床,還沒有走到門口,一個聲音問:「你怎麼了?」是張德的聲音。

我連忙開了燈,我軟弱的說:「我發燒了。」

「我聽到你的叫聲,決定下來看看,你必然是站在太陽底下太久了。」他說。

「請叫媽媽下來。」我說。

「我先倒杯水給你。」他說。「你站好。」

「謝謝。」我坐在椅子裡。

他笑了一笑。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笑了一笑。

他還沒有睡,穿著襯衫長褲。我在椅背上,喝他拿來的冰水,他上去叫媽媽。那杯冰水使我舒服不少。

毫無疑問,我是生病了。

媽媽趕下來,問:「什麼事什麼事?」

張德站在他後面,我不願意出醜。

我說:「有點天旋地轉。」我閉上眼睛。

「找個醫生來青餚吧。」媽媽說:「怎麼辦呢?」

「三點鐘,還有醫生肯出診?!」爸爸問。

張德在後面不響,我見到他一個人悄悄的走上樓。他說我在太陽底下曬得太久了。我想這沒有道理。他彷佛很關心我的樣子,這是叫我感動的。

我掙扎著說:「媽媽,沒有關係,不過發燒而已。」

「拿點退燒片來。」爸爸說。

媽說:「我的天,這怎麼辦才好呢?」

「說不定早上就退了燒了,你別這樣緊張好不好?」爸說。

爸去取來了藥片與溫水,我吞了。

「媽,你們上樓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叫的。」

媽媽說:「不,我留在這裡看你。」

「不用了,媽,真的不用了。」我說。

「媽媽陪你,有什麼不好呢?真奇怪!」

我整夜口渴,心跳,頭痛得要裂開來。

右邊的太陽穴一直跳,我曉得第二天一定起不來了。

好了,這一會我也成了病人。

這怎麼得了?

我又想喝水,而且想喝蜜水,不過媽媽這樣子好不容易睡著,我怎忍心叫醒她呢?

於是我偷偷的挪動上半身,只覺得金星亂冒。

我又復躺下,嘆一口氣。

媽媽又驚醒了,「幹麼?玉兒?」

「媽,我想喝蜜水,家裡還有一罐水蜜糖。」

「怎麼不出聲呢?我給你去調了來,快別動。」

媽媽連忙拖著拖鞋去了廚房。

我覺得真殘忍,她也四十多了,養到女兒成年,終究是放不下心來,我病了她還這麼著,倘若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還不知道傷心到什麼地步。

想到這裡,我不禁難過起來、以後無論她說些什麼,我順著一點就是了,再也不敢駁她的。

沒他會兒,媽就拿了一杯水來了。、

我接過一口氣喝了一大半。

媽說:「現在都五點多了,天一亮就給你打電話去叫醫生。」

「媽,我沒事了,你趕快去睡吧。」

「睡什麼?下午等你好了再睡未遲,可恨的那個阿好,在後頭睡得頭豬似的,什麼都聽不見!」

「工人房離這裡遠。」我說。

「是不是張德聽見你叫的?」媽忽然問我。

「是的。」

「這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