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玫畢業時,他偷偷回國,給她送花,結果對方沒認出自己,還以為是哪個追求者,花當然是被隨便處理的。
林承業去紐約探望他,說好會留幾天,林璟繃著臉,實則高興得第一次下廚煎蛋,結果母親起床後,告訴他林承業接了緊急電話,早就離開了。
回國後。
在林子默生日宴會上,所有人歡聲笑語,林璟卻覺得自己是被孤立的那個。
黑暗的情緒在內心裡堆積成垃圾,垃圾成了一座山,林璟不知道怎麼處理,要是用火一燒全是汙染氣體。
在別人眼裡,他擁有了一切,親情,金錢,這都是他努力爭取過的,只有愛情,好似是真的送上門,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林璟不碰不問,不阻止,只是一步步淪陷,想看看對方能做到哪一步。
事實上,他現在能抓住的就是姜弦這一縷風。
因為他真的從姜弦感受到他不會拋棄自己的感覺,林璟想到這個可能性。
手掌微顫抖的蜷縮,抵在口鼻下方,控制著呼吸的起伏,最後輕輕蹙眉的放下手。
林璟深深撥出一口氣,靠在冰冷的瓷磚牆壁上,摸了摸口袋,想抽菸,又想起自己正在戒菸。
姜弦何嘗不是讓人上癮的,從跟他住在一塊後,林璟也很久沒吃過戒菸糖了。
戒菸糖效果微乎其微,長期以來,都是靠林璟的自覺性。
擦乾身體,穿上浴袍,林璟心不在焉的束好腰帶,剛開啟門,便看見姜弦一直在門外,隔著一段距離,所以林璟沒看見門外模糊的影子。
林璟打量著他的神色,聲音裡努力壓抑著,以至於特別沙啞:“怎麼了。”
姜弦說:“剛才幫你撿外套,我在你口袋裡摸到一盒煙,你要抽一根嗎。”
“……”林璟倏地盯著他。
“你想抽嗎,我陪你。”姜弦沒問這煙是怎麼來的,也沒有過於糾結為什麼林璟會抽菸。
林璟戒菸有近一年了,回國後基本不碰,所以很少人知道。
林璟裝一份矜持:“抽菸有害健康。”
“又不是經常,我想跟你一起,有害健康的也一起。”
姜少爺說情話也這麼好聽,林璟的目光落在他唇上,距離他洗澡出來的時間,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姜弦被狠狠蹂躪,吻過的唇微微發紅,眼底盛滿著水汽。
林璟直起身子,浴袍鬆鬆垮垮的在身上,自帶一份慵懶散漫的感覺:“不用了,我現在沒事。”
外套被姜弦撿起來掛在衣架上,林璟走過去倒了杯茶放在姜弦面前,自己喝冰水:“煙是別人給的,我不好不收。”
“怪不得,是新開的。”茶水是涼的,換做平時姜弦早就皺眉了,不過他現在需要消火。
林璟忽然問:“喝酒嗎。”
姜弦似笑非笑的抬眼:“還喝嗎,難不成到了第二天,你打算因為酒而不想承認我們剛才發生的事。”
林璟目光幽深難測,嚼碎冰塊:“那你怎麼確定,我不會因為酒而做更過火的事。”
姜弦一愣。
林璟斂眉,說到底姜弦也只是剛畢業的大學生,年輕單純得很。
他問:“你怎麼知道我會抽菸。”
林璟從未主動提過這件事。
“你跟我住在一起,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