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現。顧厲省憋緊一口氣,遊了過去,抓住詩眠就想向上遊,卻被自己抱著的人再次拉進了水裡。
溺水的人總是會有意識地抓住身邊的浮木往下按,顧厲省也不可避免地成為了此時詩眠眼中的浮木。
詩眠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了,長久的缺氧讓她腦袋又昏又漲,感覺身邊有人來抱住了自己,但是這樣的感覺又很模糊,一點也不真切。
顧厲省看見她腳踝已經被水下的水草纏住了,若是就這樣將她拉上去,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顯然是不夠的。這時候正值中午,沒有誰會出現在這算是荒郊野外的地方。
顧厲省抱住詩眠的腦袋,印上了她的唇瓣,依舊是記憶中的甜美,但卻不在溫熱,而是冰涼。渡了一口氣給詩眠,顧厲省向下想要解開她腳上的水草,卻被詩眠按住,肺裡的氧氣都給了詩眠,他自己已經缺氧,快要接近暈厥的邊緣了。
若不是要讓詩眠活下來這個信念支撐著他,顧厲省猜測,或許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顧厲省的運氣一向不錯,一箇中午準備回家路過荷塘的務農人就看見了水下的動靜,跳下來就了他們。
詩眠被拉上來的時候已經昏迷了,顧厲省將她放平,用手指扣去她口中的淤泥,然後雙手交叉,手掌壓在詩眠胸前,有規律做按壓,又抬起她的下頷,包住她的口腔外部渡氣,來回一次,詩眠嗆出一口水,睜了睜眼睛,像是看了顧厲省一眼似的,然後又暈了過去。
“不如,你們先去我家吧,就在前面,不遠。”剛才搭救顧厲省他們的莊稼漢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摸了摸自己黝黑的腦門,憨憨地建議道。
顧厲省這才對他道謝,剛才只顧著詩眠,還沒給人道謝呢。
“這位大哥,剛才真的是謝謝你救了我們,不然,今天到底怎麼樣就說不準了。”
那位老實的莊稼漢裂開嘴,一口不怎麼整齊的大牙就露出出來,“哎,你們在這些外地人就喜歡看這些,我們啊,都看了幾十年了,沒什麼稀奇。所以啊,每年這個時候,都難免會有人掉進這荷塘,你們也不是第一個了,以後小心點還是比較好。”
顧厲省再次道謝,然後就抱著詩眠跟在了他的身後。
莊稼漢名叫王大富,他的家就修在半山腰上,顧厲省跟著他走沒一會兒就到了。
“先把這個女娃換身衣服吧。”到家後,王大富就招呼著院裡的一個女人,然後笑著對顧厲省道:“這是我媳婦兒,我讓她找一套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上。”
顧厲省連忙道謝,現在他是真不知道除了說謝謝還能做些什麼,“這個大哥,你就叫我顧厲省吧,今天我真的是謝謝你們了,真的。”
若是平常顧厲省一人,他也不會這樣麻煩,直接開車回去,到家洗個澡睡一覺就行了。只是今天在車上的不只是他一人,還是慕詩眠。若是就這樣回去,他可不能保證自己的小妻子會不會安然無恙。
顧厲省也被拉著換了一套衣服,不過走出來,王大富兩夫妻就笑了。
我們在千萬人面前做講座的顧大少爺都沒有覺得有半點不自在,現在也不由覺得有些尷尬,為的是這衣服的長短,真真是太好笑了。
他本身就長得高大,長手長腳,長褲被他愣是穿成了七分褲,從來沒嘗試過的田園風,怎麼看怎麼彆扭。
顧厲省也忍不住笑了。
“你們哪的人啊?聽你們的口音不像是我們這邊的。”王大富開始跟著顧厲省閒聊。
顧厲省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笑著回答:“F市,挺遠的,就是出來玩玩。”
說話的時候,院門口就傳來了孩子嬉笑的聲音,顧厲省抬頭,就看見兩個孩子並肩著走了進來。
“大寶,二寶。”王大富帶著明顯的笑意喊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