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只能從中調解,路逍遙也沒事就上他這聊聊。
“哦,你詳細說說,我幫你參詳參詳!”路逍遙拽了個凳子坐下興奮地說道。
“陸師傅,是這麼回事…”趙禮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嗯,我明白了,王爺這是想抓個冤大頭。從他身上撈點好處,你還真不能魯莽,這事情如何處理還有好好琢磨下!”路逍遙自詡是個聰明人,但這麼多年他在王爺面前還真沒戰國便宜。可他卻琢磨透了王爺的性子,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讓趙禮逼他。自然有他的用場。
“我也知道,可他們讓…讓克虜軍給打的損兵折將。除了身上的那身衣服,屁股底下那匹馬。就剩下一張嘴了,還怎麼逼啊?總不能連他們那身衣服也扒了吧!”趙禮無奈地說道。
“哼,別跟我打馬虎眼,什麼克虜軍啊?真當我是傻子,還不是趙勇帶走的那幫人,王爺兩個多月沒露面不就是借他們的手把女真人擺了一道,給轟到咱們這來了!”路逍遙對趙禮的‘不老實’十分不滿,毫不客氣的揭了他的老底,嗤之以鼻地道。
“陸師傅不愧是咱們忠勇軍情報部門的前輩,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的眼睛!”趙禮尷尬地笑笑說道,心中暗歎克虜軍的事情只有他們幾個高層清楚,一直遊離於邊緣的路逍遙卻能從蛛絲馬跡中分析出事情的大概輪廓,不能不讓人佩服。
“行了,拍馬屁你不擅長,還不如趙忠那小子會說呢!”路逍遙是看著這幫孩子成長起來的,一直將他們當成自己的子侄對待,當然王爺除外,不能把他當常人看,他剛不穿開襠褲就把自己給‘蒙’了,“說正事,我想王爺讓你逼他們,是想把他們的性子磨一磨,搞得沒脾氣了,他再下手收拾他們。”
“嗯,陸師傅說的有理,可怎麼逼啊,總不能扒了他們的褲子吧!”趙禮對路逍遙的話深以為然,但是還想不出什麼好主意。
“你真笨,當兵的以什麼為最大恥辱?”路逍遙心中這個氣,王爺比猴都精,怎麼調教出來的怎麼沒幾個機靈的呢。
“當然是做了俘虜啊!”趙禮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著啊,你還沒傻的沒邊,你就讓他們當俘虜!”路逍遙說道。
“陸師傅,這完顏斜也是金國的相當於咱們大宋的宰相和樞密使的大官,咱們讓他當俘虜,怎麼可能,再說他們以兩國之禮論事,我也沒那個權力啊!”趙禮像讓人踩了尾巴似的驚道。
“對呀,正因為他是什麼國論忽魯勃極烈、內外軍都統帥,我想王爺才這麼做呢,要是官小點,恐怕王爺早把他宰了,還能留他活到現在!”路逍遙笑笑說道,“可話又說回來,他說他是什麼就是什麼啊?完顏斜也咱們聽說過,但誰也沒見過,誰知道真假!再說就算他是真的,又涉及兩國,咱們也沒權處理,這就要逐級上報給朝廷,由朝廷派人或委託當地大吏處理,從咱們這到京師快也得四五天,再商議幾天,然後下旨,折騰下來怎麼也得小一個月,這期間他就是過境的潰兵,你就有權處理,對吧?”
“對是對,可王爺就在營中,如果我這麼處理,會不會牽連王爺啊!”趙禮想了想說道。
“胡說,王爺現在正巡視千里之外的河中地區邊境,而那邊交通不便,王爺行蹤不定難以聯絡,你只能緊急處置後上報河東制置司、轉運司等各個衙門,聽候朝廷處置!”路逍遙一聽就急了,恨鐵不成鋼地指點他道。
“唉,我怎麼把這個忘了,王爺根本不在河東,哪裡知道這些事情!”趙禮夢醒般地說道,現在他一直拿這個理由塞搪想拜見王爺的地方官員,隱匿王爺的行蹤,王爺突然回來反倒忘了這茬兒,想來王爺也是因為這個不便露面,才把這事兒甩給了他的……
等著大宋以國禮迎奉自己的完顏斜也特意洗了洗臉,換了身衣服,可等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