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皆是一驚。
杜若轉看著柏舟:“姑爺酒量如何?”
“我看酒窖也就少了四壇,以先生酒量應該沒問題。”
“那他酒品如何?”杜若緊接著問道。
柏舟表情漂移了下: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主要是先生每次喝醉表現都不太一樣,有時是老老實實睡覺,有時是拉人顛三倒四,也有時是醉酒後就折騰花花草草。
杜若見此也不再繞彎子,直接問道:“你說姑爺醉酒會不會打人?”
柏舟一愣,看了看書房,回過頭不甚確定地說:“應該……不會吧?”
可惜他話音剛落,裡頭又是“哐啷”一聲,不曉得是什麼碎了還是什麼倒了。
杜若柏舟對望一眼,都緊張地看向書房方向。
柏舟輕聲問杜若:“要敲門不?”
杜若猶豫,最終以商量的口氣答道:“要不,敲敲看?”
柏舟點頭,一副慷慨赴義模樣地湊上前去,到門前手一抬,像想到什麼一樣遲遲沒敲下去,而是謹慎地推開一條縫隙。
然後他就看到一副讓他咋舌的景象:他家主母直接把他家先生撲到在地,整個人壓在他家先生身上,表情認真,神態嚴肅,小手正不規矩在跟他家先生的衣帶糾纏。他家先生則面色古怪,一手被卡在倒下桌案的縫隙裡,想抽抽不出來;另一隻手則在主母肩膀處,也不知道是要推主母還是要摟主母,反正動作很是彆扭。
柏舟咬著嘴唇,紅著臉強忍笑意帶上門,轉身拉著一頭霧水的杜若就往外走。他發誓:他一輩子都不要讓先生知道他看到了今日情形,不然他會被先生整死的。肯定的。
66好事多磨的洞房
書房內的情形真的相當詭異:
蔡嫵整個人趴在郭嘉身上;微低著腦袋湊近郭嘉脖子;暖暖的呼吸就直接灑在郭嘉耳邊;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解衣帶的手:“怎麼解不開呢?穿著這麼溼的衣服會著涼的。”
被壓著的郭嘉聞言直覺哭笑不得。他倒是不在乎身上那點重量。但問題是他現在胳膊卡在桌縫裡動彈不得,他家夫人喝高得連自己動作是在煽風點火都意識不到。剛才倒下的酒罈裡酒水流出;蜿蜒著瀰漫書房,郭嘉後背開始浸溼。
“阿媚,你先起來。讓我把胳膊抽出來好不好”郭嘉用一隻手抓住蔡嫵倆不太老實的小手;語氣輕柔地打商量。
蔡嫵停下動作;眼神茫然地思考了下;倆水汪汪地大眼睛眨了好幾下;最終斷然搖頭:“不好。我起來你就跑了。”
郭嘉四指向上;做出發誓模樣:“我保證不跑,你能起來了吧?”
蔡嫵遲疑地撐起身子,倆眼一瞬不瞬盯了郭嘉好一會兒才不甘不願地爬起身。
郭嘉輕舒口氣,一隻胳膊把桌案推走後解救出被禁錮的手,甩了兩下後坐起身,正要撐地站起,蔡嫵就忽然撲過來一把抱住他胳膊,仰著小臉,霧濛濛地眼睛裡滿是控訴:“你說你不走的。你騙我。”
郭嘉嘴張了張:他真的冤枉啊,他壓根兒沒想走哪裡去。
誰知蔡嫵見他不回話更是確定了他剛才那舉動是要離開的訊號,更加緊抓郭嘉胳膊,聲音有些發顫,帶了一絲哭腔:“你不能走,不能丟下我一個。”
郭嘉聽言無奈地笑著騰出一隻手,安撫地拍拍蔡嫵:“阿媚,我在這兒,哪裡都沒去。”
蔡嫵似沒聽見,把臉埋在郭嘉肩膀處,聲音發悶帶著哽咽聲喃喃:“你不能走……不能留下我一個人,我會害怕……”
“奉孝……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我不知道該舀你怎麼辦才好:有時候會想把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有時又恨不得告訴全天下,你在我這裡。很矛盾對不對?可我就是控制不住。你呢?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