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注意城頭暗箭。”
眾人聞言轉看向夏侯惇,等藉著火光看清他傷處不由暗道僥倖:一道近三寸長的口子開在他左眉骨處,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左眼。此刻正血流不止,染得夏侯惇滿臉猩紅。
曹操看的眉頭直皺,轉看著正動手給自己塗藥的大夫:“我這裡沒事,你先給他把眼睛處理一下。”
大夫怔了一下,很聽話的收回手開始在自己醫箱裡尋摸金瘡藥。
戲志才看看曹操的傷勢,又看看正被大夫按著傷藥的夏侯惇,眼睛眯起,聲音微沉,眉頭沒腦吐出一句:“主公,咱們退兵吧。”
曹操聞言一愣,還沒等細問,夏侯惇那邊已經喊出:“志才先生你糊塗了?這個時候退兵,不擎等著讓呂布乘勝擊潰嗎?你這是……”
曹操瞄了眼夏侯惇,伸手止住他下面的話頭:“元讓,你讓志才把話說完你再打岔!”
“主公,你說既然我軍新敗,士氣已經潰散低落。那何妨就讓陳宮他們以為我們士氣更潰散,更低落?”
“此話怎講?”
“比如,讓他們以為我軍沒了主心骨,副將又受了重傷諸如此類的。”
曹操似有所悟,眯眼含笑地望望戲志才:“你是說……”
“主公雖突圍成功,但燒傷嚴重,不治身亡。副將夏侯惇遭人暗算,左目失明。且身受重傷難上戰場。”
樂進和于禁對視一眼,沒出絲毫反對之言。被包了一邊眼睛的夏侯惇一拍大腿:“這是讓主公詐死啊!”
曹操微笑著點頭,手捋著鬍鬚淡淡開口:“兵不厭詐嘛。今晚子時三軍批孝,明日撤軍。文則(于禁,字文則)斷後。”
于禁低頭恭謹地領命應諾,然後一言不發地出門準備去了。
夏侯惇眨著露在外面的右眼看向戲志才,很是佩服地說了句讓戲志才哭笑不得的話:“志才先生,某家真是佩服你。剛被人陰,片刻功夫就能想著陰回去,你們腦子到底都是怎麼長的?”
戲志才偏過頭,掩飾地輕咳了一下。然後一臉嚴肅的跟夏侯惇說:“元讓將軍現在‘身受重傷’,還是早些讓人攙扶著回去休息。切記,您現在‘身受重傷’呢!”
夏侯惇點點頭,沒敢在玩笑地記下裝病的任務,很是“虛弱”的由兩名親兵扶著出了帥帳。裡頭曹操和樂進,戲志才二人細細的商量了詐死的細節以後,也很老實的開始了自己裝死的行程。
第二天呂布和陳宮登上濮陽城頭往外一看,對面曹營三軍縞素,士氣低迷,一拍潰然之色。呂布眼睛閃亮地看著陳宮:“先生好計謀。昨日丑時布得細作相告,言那曹孟德突圍之時被火燒傷,不治而亡。他族弟夏侯惇昨日亦被曹性傷了眼睛,現下也是身受重創。我料曹軍眼下必是無心戀戰,不如就將兵而出,擊破曹營如何?”
陳宮聽後皺著眉搖搖頭:“將軍不妥。眼下曹營雖是士氣低迷,但營盤之中發生此等大事,軍中諸將必定會增強防守,貿然進軍只會徒增傷亡。倒不如按兵不動,以觀後事。我料那曹營經此一事,必會無心濮陽,返師鄄城。到時將軍可乘新勝,派人追擊,必可事半功倍。”
呂布想了想,摸著下巴剛要點頭,就見一旁一向寡言的高順忽然出聲:“我覺得其中有詐,將軍還是謹慎為好。”
陳宮聞言,呼吸一滯。呂布也是皺皺眉,瞧瞧城外一片慘淡的曹營,又看看面無表情的高順,很是不耐地擺擺手說:“能有什麼詐?曹孟德昨日被我軍殺的打敗,他哪裡就那麼容易想出下一折謀計。我意已決:著令薛蘭,李封,一見曹營回退,就立率所部軍馬隨後追擊,定要把這支軍馬給我儘量多的留在濮陽!”
高順聽完低下頭,聲音不帶一絲起伏地說道:“若是兵敗,誰去接應?”
呂布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