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獨角都得了,但裝在儲物袋中的,也只是二十餘頭罷了。
正這時,重華鷹忽然疾飛而下,落在了徐子青的前頭。
容瑾察覺到,“撲”一聲將葉苞自一頭莽獸體內拔出,隨即就耀武揚威似的,在前方左搖右晃地擺動。
這架勢,像是重華鷹再接近些許,就要給它一下。
重華鷹頓時停了步,低低嗥叫兩聲,叫聲裡滿是委屈。
原本它有大鵬的血脈,若能激發,來日潛力不可限量。偏生它才不過十年的歲數,能成就一階妖獸,已是備受寵愛、也極為刻苦修行的結果,便有古獸血脈潛藏的威勢,也遠遠比不得嗜血妖藤這等亙古兇物。
它努力再三,也不過能堪堪保住自個不要被震懾太狠,若是真想同妖藤對掐,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徐子青曉得容瑾霸道,且它現下飽食血肉,威力比從前大了不知多少,正酣暢之時,自不允重華鷹近身。
他自己也有些憂心,如今他確能壓制容瑾,卻也是容瑾對他親近的緣故,可不能保證它會不會因一時吃得歡暢、認錯了血食。
如今一藤一鷹相爭對峙,又有那重華撒嬌而來,徐子青雖覺無奈,卻也有些好笑起來。
他想了一想,從儲物戒裡取出個紅色珠子、莽獸的內丹,抬手就往那重華鷹處打去。
重華鷹雙目一亮,張口一撲,就將內丹吞進肚裡,那一些委屈的叫喚聲,便也因此停歇下來。
徐子青見狀,也是微微一笑。
莽獸幾乎沒有修行的瓶頸,繁衍力又極為強大,就連壽命也長達數百至數千不等,在這莽獸平原聚整合群、稱王稱霸,原本就是逆天之物。
可既然如此逆天,哪裡能被天道所容?
故而莽獸的皮革憑品級不等,可鞣質皮甲,甚至煉製法寶、法衣;其頭上之角可用作煉器、煉丹;其血肉性平而滋補,低階的武者能拿來強化肉身,高階的連修士食用起來,也不比尋常的妖獸之肉遜色。
最為吸引人的更有它們的內丹,不論是禽獸、修士、武者,俱可食用,效用與丹藥彷彿,亦無爆體之嫌,乃是一種混沌五行的力量,就算不同屬性的修士,服用起來也不妨礙,就連其中的雜質,也不比普通的中品丹藥更多。
有了這許多好處,可說莽獸一身俱是寶物,便不是那等讓人趨之若鶩的珍奇之物,但也能讓不少修士、武者心甘情願與其廝殺了。
這利益的驅使,才是另一項讓帝國能聚集起大軍、鎮守無數年的根本緣由。
接連與重華鷹拋食了十多枚莽獸內丹,徐子青就住了手。
重華鷹還在“哎哎”地叫,像是乞食。
徐子青便笑道:“不可多食,你且先消化了罷。”
重華鷹悻悻,仍是聽話了。
那邊妖藤又在蠢蠢欲動,它此時傳來許多意念,盡是一個“吃”字,如此貪婪,當真是慾壑難填。
徐子青嘆了口氣,知它如今很能探明血食的方向,乾脆就把重華收入了御獸牌裡,要它在裡頭修煉了。
而他自個,則聽了妖藤的指揮,走向了西北方。
這不知不覺間,其實他已是走過了較為安全的外圍五十區,而進入到更深的所在了。
約莫走了有兩百步,徐子青忽然將氣息收斂起來。
嗜血妖藤極為乖覺,轉瞬就把周身血霧全部吸入體內,只剩下了帶著葉苞的四根珊瑚紅藤蔓,格外無害美麗。
但這也不過是表象罷了。
前方二十步處,有一頭獨角莽獸正強行壓在另一頭莽獸身上交|媾,兩獸都是低吼連連,抽動得尤為劇烈。
那伏臥在上頭的莽獸,那根獨角卻不同於之前所見莽獸的黑色獨角,而是一種暗金之色,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