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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阿戚去接班,只說大隊吃完飯便散班,各自返家,而柯倩一進屋子就沒出來過。

這麼奇怪。

一個人住不覺得寂寞?

為什麼夜間完全沒有應酬?

我開車子去到她家樓下,坐在車子裡苦候。

柯倩有兩部車子:一輛白色的開蓬跑車,另一部黑色的房東,都是價值數十萬的名牌。

過了晚飯時候,我邊吃熱狗邊耐心恭候。

不出所料,她出現了。

穿一件白色的裙子,美好的身材若隱若現,開啟座駕車的門,坐進去,發動引擎。

守在那裡的娛樂記者大失所望,隨便拍了幾張照片。

我連忙開動車子,跟在她身後。

黑夜,一個美人兒獨自開車在風中上路,長發飄拂,衣褲輕盈,你別說,看看還真貨老沈就是這樣被迷著的吧,我不怪他。

車子在市內兜了好幾個圈子,才往郊外駛去。

這是通往西沙角的路,阿毋曾說過,老沈有別墅在此。

果然,他在等地。

他穿著便裝,站在黑夜中,如蓋士比等黛窗般的等她,情深如海。

我很被感動。她並沒有別人哇。

我把車停在前面小路上,人下車往回走,在暗地裡,聽見這一對情侶在竊竊私語。

多麼浪漫,黑墨墨的空穹下,除卻星光,什麼都沒有。我羨慕他們懂得享受。

只聽得沈以藩說:「你是來向我攤牌?」

「以藩,你知我很愛你。」她溫柔的說

「是,愛到不肯讓我碰你。」他微慍。

「男人眼中,往往只有性。」她輕笑。

他也無奈地笑:「你仍愛我?」

「我們可否做朋友?」她問。

「朋友?我不知有多少朋友,我要的是情人。」

「我無法滿足你。」

「你可以的,當然你可以滿足我,你忘記以前的好時光?」

她沉默。

「你找到新愛了。」

「你見過嗎?」她反問。

「你守秘守得好。」

「有什麼秘密是長久的?紙包不住火。」

「他是誰?」

「別無中生有了。」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他懇求。

「以藩,你也該成家立室了。」

「你少管閒事。」他動了真氣。

「是否一刀兩斷?你說,你說。」

「以藩,你是本市最瀟灑的男人,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她吃驚。

「風度幾多錢一斤?」他冷笑。

「以藩,我們改天再談。」

「已經改了很多天了。」

她又沉默。

「你想結婚?我可以考慮設法。」

「不。」

「你說老實話吧。」

「這裡有蚊子,以藩,我要回去了。」

「我恨你。」他說。

她輕笑,「身為一個女人,能夠被沈以藩恨上十年八年,倒也不枉此生。」

他無奈,「你走。」

「以藩。」

「你走,再不走難保我不打你。」

她嘆口氣,循小路回到車子上,發動開走。

沈以藩一直站在黑暗裡。

半晌我看到他嘴角亮起一點紅星,他在吸菸。

我咳嗽一聲。

「誰!」他警惕的問。

我連忙現身,「小郭。」

他鬆弛下來。「進來喝杯東西。」

我隨他進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