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辰親自坐鎮押送,這種事情貌似他已經做過無數次了,所以格外的得心應手。
白天時在官道上極其低調,甚至有時會停下來。夜晚,則整夜前行,基本晚上走的路會更多一些。
在大燕,儘管這種隊伍不會被攔截,但是也難保哪座城的官兵不會忽然截住檢查。所以,黑夜裡行路是最為穩妥的。
他朝著祁國的方向走,很顯然這筆錢還是會送到肖霆的手裡。
後面,一直有著追兵,不敢跟的太近,擔心打草驚蛇。
而衛淵閻以涼等人跟的就更遠一些了,此番絕對不能再有意外了。
肖黎看起來很淡定,他的人也從未在附近出現過,但想來他肯定是帶了人,絕不會隻身一人進入大燕。
興許他也是擔心自己的人會引起肖霆的注意,所以將所有人都分佈的很遠吧。
最重要的是,他能一直跟著,想來這次也想從肖霆身上找到些什麼。
他所知道的秘密,儘管他不說,可是從他的表現來看,關於幕後黑手,他知道的並不清楚,否則也不會一直順著肖霆這兒查。
夜黑風高,運送白銀的隊伍在黑夜中行進,專門在黑天時行路,這梁作辰極其的聰明。
因為他趁黑趕路,使得追蹤的人也沒辦法只能在黑夜中行進,馬車裡,肖黎靠著車壁,眼睛已經閉上了。
對面,衛淵與閻以涼坐在一處,將她的手抓在自己的手中,然後逐一的捏她的手指。
閻以涼不動如山,更像是手指不是自己的,任他捏。
“困了麼?若是困了就睡一會兒。”她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都很輕,看樣子已經進入睡眠了,儘管還睜著眼睛。
緩緩眨眼,閻以涼收回視線看向他,“還好。梁作辰這混蛋是夜貓子,總是在晚上上路,經驗十足。”運送銀子這任務,想來他已經做了無數次了。
“他有經驗是好事,說明跟著他絕對有收穫。”衛淵反倒十分認可當下,這次絕不會撲個空。
“那倒是。”身子向後,閻以涼靠在車壁上,即便如此,她的身體看起來也是僵硬的。
衛淵幾不可微的蹙眉,隨後抬起手臂攬住她的肩膀,然後將她攬到自己的懷中。
“你可以試著放鬆一下你的筋骨,整天都板著,你不覺得累麼?”單不說她累不累,他看著她都感覺很累。
“習慣了。”靠在他身上,閻以涼試著放鬆,果然舒坦了些。
“板著筋骨,板著臉,能起到恐嚇他人的作用是不是?”那個樣子,會讓她看起來很嚴肅,煞氣也很重。
“就像你在人前偽裝一樣,你也無需嘲笑我。”他做樣子的時候也一樣,看起來很累。
“相信我,那時候才是我的真面目,現在是特例。”若是他時時都是現在的模樣,想來這固中郡王之位也根本坐不穩。
無聲的冷斥,閻以涼抓住他的手,然後用力向後扳,衛淵立即發出悶哼。
“很疼的,而且你再用力些,我的手指會斷。”低頭看著懷中的人,這個女人向來不會溫柔的撫摸之類的,只有殘暴。
鬆了勁兒,閻以涼轉而握住他的手,“我有分寸,絕不會讓你的手指斷掉的。”
“你可以試著溫柔些。”衛淵很真誠,她若是能試著溫柔些,他保證自己馬上就會神魂顛倒。
微微抬眼,閻以涼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緩緩變了顏色。
她抬手,慢慢的撫上他的臉。衛淵眯起眸子,誠如他自己所說,他很快的便進入了享受的狀態。
然而,閻以涼的撫摸沒持續過一分鐘,之後她便用兩指捏住了他的臉頰,“別總想著那些有的沒的,否則你的大腦會被嚴重腐蝕。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