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也要自己的性命!索玉為了保護自己所以被明月松陷害,不得已喝下忘情水退出嫵仙門,那麼難道現在明月松也是?
為了保護自己,和要自己性命的嫵仙門門主對著幹,那門主要挾明月松,給他下了一種生不如死的毒藥,明月松一到夜裡,就毒性發作,所以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是這樣的吧?!
她想到昨天夜裡明月松神經兮兮地說的那些話,心亂如麻。
董清秋腦子有點混亂,她下意識地捧了點水,淋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涼水有些冰骨,董清秋閉目好一會兒,驀地睜開眼,不對吧!
她看向這條狹長的通道,今天早上就特意告訴自己有這麼一條道,把自己安排在這個房間裡頭,然後故作神秘地不告訴自己,這一切難道不都是勾起董清秋的好奇心,又為自己提供偷聽的便利?
他若真的不想讓董清秋知道這件事,又幹嘛在那邊說那麼多?明知道兩人之間只有一條密道,自己極有可能過去偷聽。再說了,自己不過是一個沒有習過武的人,想來走路的聲響還是無法逃出他們的耳朵吧?他們真地一點聲響都聽不到?自己一去,就把話說得那麼明白。就剛剛好說那些話?是不是太巧了?他們說的那些話,恐怕擺明了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嗯!一定是這樣!董清秋心裡頭想著,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儘管明月松救過自己,儘管她與他之間的合作也都算是順利,但打死她也不能讓她相信,這個明丞相會對自己“另眼相待”。這傢伙一定是苦肉計演上癮了。
董清秋站在長長通道的口子上,陰冷的風從通道里面吹過來,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隔了十幾米。便像是絕緣了一樣,聽不見那頭的聲音。
董清秋長舒了一口氣,讓婢女重新換了水進來,隨便洗了洗。吹滅了桌上地蠟燭,拉起被子就蜷縮到床上去了。
她在床上睜著眼躺了好一會兒,約莫過了一、兩個時辰,只覺得明府裡頭除了夜巡的僕人。大部分的人都已經歇息了。
董清秋這便又躡手躡腳地爬起來,穿好衣服,也不穿鞋,光套了一雙紮緊的布襪。重新入了那條長長地通道,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往那頭走去。這一次比起剛才更加謹慎了。
那房間裡頭還有燈光。只是燭火時明時暗。董清秋不敢走的太快,只怕被人聽見。當她費盡了力氣。已經靠得很近的時候,董清秋貼著牆聽了好一會兒,儘管還亮著燈,但裡面已經沒有人說話的聲音了。
董清秋猶豫了好一會,等了好一會兒,始終沒聽見什麼動靜,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又上前了些,她地膽子漸漸放大,最終按捺不住,湊到了隧道的邊緣,蹲在下邊,儘管也隔了一個屏風,但燈光下,卻能夠把明月松房間的兩邊情形看個大概。
輕羅早已經不在這屋子裡頭,房間裡頭寂然無聲,只有一股刺鼻的藥味迎面撲來,董清秋這才注意到書案之上放著一個不小地藥罐子,想來那藥味就是從藥罐子裡頭出來的。
書案上的燈燭已經燃到了底部,所以忽明忽暗。
董清秋滿肚狐疑,一心要探個究竟,心想就算被明月松撞個正著也沒什麼大不了。於是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就著那昏暗地燈光往室內掃了一圈,猛地瞥見臥榻上一個橫臥地人影,差點沒嚇一跳。
她安撫著自己地心臟,只見明月松趴在床上,雙目是闔著的,董清秋這才稍稍安心。穩定住自己地情緒,朝明月松看去。
此時的明月松,臉上多少有了一點生氣,像是已經進入到睡夢中,臉上有些甜甜的笑,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的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條錦被搭在他的身上,只是錦被在明月松的身長下,顯得太短,一雙赤足裸露在外邊,配著柔和的,隨時要熄滅的燭火,居然讓董清秋心裡頭隱隱生出一絲曖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