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目光很快就改變方向,凝望向阿雪的美麗臉龐。
“好美的狐族姊姊啊,可是……這位姊姊就是那位魔法師?真不可思議。”
織芝的驚訝很正常,因為阿雪看來確實不像普通魔法師所給人的印象,一點也看不出知性與學識,也沒有陰森森的感覺,那種有點迷糊,又顯得極端豔麗的神情,看來如果不是廚房裡的廚娘,就天生是情婦的好材料……但無論在廚房或是床上,阿雪的表現其實都很笨拙。
在雙方見面的第一個訝異之後,織芝眼中又閃出更強烈的困惑之情,走近阿雪身邊,繞了一圈,目光始終落在她上半身,眼神中的疑惑迅速轉為讚歎,還有一絲驚恐。
凝視著阿雪胸前,傲然隆起的渾圓曲線,織芝道:“好、好嚇人啊,這是多少尺碼,不,是幾號罩杯?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東西……嗯,真的是好大呢,這是真的嗎?”
給人這樣子注視胸部,阿雪耳根發燒,臉紅得說不出話來,一雙手本能似的抬起,想要去掩住胸口,卻又發現不妥,匆匆又放下來,像是求助似的朝我看來。
我看見阿雪的窘狀,微覺好笑,但仍是正色道:“織芝,別胡鬧,你不是來這量尺碼的嗎?好好量就是了,囉唆什麼?”
“是,相公。”
一喝一答,織芝的用詞和語氣,明白顯示了她與我的特別關係,絕不是什麼普通的友人,阿雪又怎麼會聽不出來?面上發窘的微笑,頓時顯得僵硬,一下看看我,一下又看看身前的織芝。
我剛剛想說些什麼,織芝卻搶先握起阿雪的手猛搖,笑說請這位姊姊不用擔心,她當真只是來這裡做衣服的。
兩個女人碰在一起,就足以演出一臺戲,我現在就覺得自己好象置身在一幕懸疑緊張的間諜戲碼裡,眼前兩大美女都露出笑容,交握著對方的小手,但心裡是否也在笑,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坦白說,從織芝進門以後,我就一直覺得她此行有幾分挑釁意味。以她的神織手藝,手邊材料又蒐集十足,一件魔法師袍哪用得著做那麼久?必定是我當初多口說了一句,這套魔法師裝束是女性款式,要性感大方一點,這才讓她起了女兒家的小心思,遲遲沒有把東西做好,今天更以此為藉口親自上門了。
唉,女人就是這樣子麻煩,所以我過去才一直很小心……
我在這邊做著無謂的煩惱,另一邊織芝已經牽起阿雪的手,有說有笑,和她攀談起來。織芝自小就是在貧困環境獨立謀生,心思靈巧,幼年老成,一眼便能看出我與阿雪並非簡單的師徒關係,而阿雪涉世未深,又是完全直線條的簡單思維,哪是織芝的對手,三言兩語就被織芝把什麼都套了出來,很親熱地稱起姊妹了。
“啊,這位姊姊也是來自娜麗維亞嗎?好巧喔,我也是呢。”
“什麼?你也是嗎?好棒喔,我們是同鄉耶……咦?可是我以前在娜麗維亞的時候,好象沒有看過你喔。”
“那是當然的啊,娜麗維亞很大的,人潮又多,除非特別約好,不然也不容易偶然遇到。我以前也沒有遇過姊姊你啊,要不然……嘻嘻,人家就算忘記姊姊的臉,也絕不會忘記姊姊的大奶奶。”
織芝笑著說完,還故意用手肘頂了一下阿雪的渾圓胸部,造成好一陣的波濤盪漾,阿雪猝不及防之下,窘得失聲驚叫,抱胸連退兩步,但卻看不出有多少氣惱的樣子,兩女反而因為這番動作增添了幾分親厚,很快又說起話來。
假如我要阻止,只要打斷她們的談話,把人帶開就成,但我卻也想看看織芝到底打算做什麼,所以就刻意保持沉默,讓她們兩個繼續說話。
織芝從袖子裡變戲法般的取出了一把皮尺,讓阿雪好好地站著,她自己則趁機細量尺寸。
既然要做衣服,當然少不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