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

許嫣點頭，“認識。”

馮陽輝繼續道：“她啊，聽說被警察審訊的時候，緊張地都哭了。”

“哭？”

“對啊，哭了，警察問什麼她都支支吾吾答不上來，看樣子，肯定是心裡有鬼。”

許嫣疑惑，難道這事是李珊做的？可是她們兩個之間，並沒有拉過仇恨吧。

她搖了搖頭，事情還沒水落石出，現在什麼都是猜想。

馮陽輝見時間差不多，他還要趕回去交差，就和許嫣說了再見。

許嫣看著手中的藥，忽然覺得燙手。

受傷的那天，陸辭帶她找安昀處理的傷口，安昀說讓她過兩天再去找他，可許嫣沒去。

後面換繃帶，是楊清岷幫她換的。

既然藥拿著了，就用吧。

許嫣其實是個很愛美的人，她見不得手臂上有條這麼長的疤存在。

她夏天喜歡穿吊帶裙，要是有疤，多不好看啊。

——

趙萍的情況一天不如一天，吃東西吃不進去，只能靠著營養液維持。

精神分裂還是會有，但換了種人格的她，也沒了往日亂扔東西和罵人的精氣神。

許嫣時常坐在她的床邊，呆呆地望著某個地方，耳邊會傳來趙萍的夢囈。

趙萍今天又在說夢話了。

聲音小小的，許嫣要湊到她面前才能聽見。

“阿……斌……”

“回來……”

聽清趙萍喊的後，許嫣面色一沉。

趙萍又在叫許文斌的名字了。

許嫣唇瓣抿緊，凝視著趙萍瘦得沒有肉的臉，她的眼底緩緩浮現出悲涼。

許文斌，許嫣昨天還看見他了。

那個男人，扶著他的妻子慢慢走路，在他妻子的旁邊，是他們的女兒許霜霜。

兩人一左一右，扶著張月嵐。

一家三口的和諧的畫面，刺痛了許嫣的眼。

“他已經背叛你了，你為什麼還要想著他？”

許嫣喃喃地說道，像是在問趙萍，又像是在問自己。

她手上的傷還需要換次繃帶。

楊清岷主動過來幫她。

“傷口癒合得挺快。”

已經有新鮮的肉芽長出來了。

許嫣淺淺地笑了下，希望快快好起來。

楊清岷纏好繃帶，唇邊揚起弧度。

“好了。”

“謝謝。”

許嫣小心翼翼地扯下袖子，穿上外套。

楊清岷忽然問：“你受傷的事，劇組那邊還沒給答覆麼？”

“還沒查出來。”

“沒有監控？”

“臨時搭的場景，有些地方監控拍不到。”

“那這事？就這麼算了？”

楊清岷皺了下眉頭，道具被換成真的，可不只是“疏忽”兩字就可以蓋過去的。

“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有陸辭在背後幫她查呢。

但許嫣沒把這事告訴楊清岷。

“那個人，一定會找到的。”

也不知道許嫣哪來的底氣說這話，大概是她相信陸辭的實力吧。

楊清岷似懂非懂地點頭。

室內因為沒有話題聊而變得安靜。

許嫣本身冷性子，楊清岷又嘴笨，兩個人在一起，總是找不到話題。

“那……楊醫生，我就先回病房了。”

“好。”

等許嫣離開辦公室，楊清岷又後悔地拍腦門，懊惱自己怎麼這麼笨。

許嫣回到病房，卻見趙萍居然坐了起來，